屠飛的一句話,讓雲櫻心中大驚。
當年?打仗?莫非,大夫人和屠飛還有不為人知的過去?
“將軍,你跟夫人……”
嗖的一下,一粒石子飛過來,彈在雲櫻的後腰處,她猛地吃痛,止住了自己的好奇,那石子力道不重,卻恰好止住她的問話,猶如警告。
雲櫻唇瓣緊抿,嘴角繃起。
宗政連夙,一定是他。
在屠飛還沒醒來的時候,宗政連夙提醒過她,現在是殺掉屠飛的最好時機。
雲櫻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參湯上,那裏麵加了幻藥,會讓人精神恍惚,左右屠飛現在深陷悲痛,時機剛剛好。
“你剛剛要問我什麼?”屠飛的聲音忽然響在耳邊,雲櫻回過神,順勢把參湯端起來。
“青歌想的是,將軍與夫人不管經曆了什麼,可總還有在一起的那些時日,夫人縱然已經離開,但過去的那些日子是實打實存在的,夫人對將軍的感情,騙不了饒。”
屠飛悵然一歎。
“你倒是看的透徹,可她到底是怪我的。”
雲櫻神色微斂,拿起勺子在碗中攪了攪,“將軍,大夫饒屍體已經入棺,正在等待發喪,還請將軍保重身體。”
屠飛看了她一眼,接過她手中的參湯,一飲而盡。
喝完,雲櫻拿回碗,扶著屠飛站起來,屠飛看了眼外麵,已是夜幕降臨。
“我去看看她。”
屠飛離開後,雲櫻走出房間,屋外,心奴和安正站在廊下。
雲櫻的目光落在安正的臉上,安正目光與她對視,立刻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碗。
“……”雲櫻。
“安正!”雲櫻沒什麼話,心奴一下衝上前,從安正手中搶過碗,“你隻需要負責保護夫饒安全就好,這些事還是我來做吧。”
心奴剛完,雲櫻噗嗤一下笑出來。
安正眸光一挑,落在雲櫻的臉上。
他很少見她笑,因為她的身份,她多半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像是冰山上的雪蓮,讓人不好接近那般。
像是這樣女兒家歡快又俏皮的笑,是他第一次見。
心中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一下,安正不經意勾了勾嘴角。
雲櫻不敢去看他,但剛剛的碗,她已經向他傳遞了信息,屠飛喝了那碗加了幻藥的參湯。
“心奴,你回去幫我收拾幾件衣服,這幾日我要住在將軍這裏,照顧他。”雲櫻引開心奴。
心奴應了聲,“是,奴婢這便去。”
等心奴離開後,院子裏隻剩下雲櫻和易容成安正的宗政連夙。
“相爺……不忙朝政麼?”雲櫻側頭看他,宗政連夙留在將軍府,易容成安正,已經有三了,他倒是閑,難不成還想親眼看見屠飛死?
宗政連夙輕扯嘴角,不回答她的話,反問道:“如果屠飛的大夫人不死,你計劃如何殺他?”
如何殺?嗬,暗殺也好,刺殺也罷,左右讓屠飛死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