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眠沒工夫搭理陸安然。
鹿小眠看著麵前急得團團轉的教授們,垂眸答道:“如果……如果我要坐牢,那我就去坐吧。”
“我甘願去坐牢,也不想看著他離開。”
教授:“……”
論一個國家級別的人才是如何走進監獄的。
陸安然朝鹿小眠的肩膀猛地一推,追問道:“你到底給景懷注射了什麼?”
鹿小眠:“藥。”
靠!
什麼藥都不說。
陸安然急得恨不得抬巴掌送給鹿小眠,蘇梨赫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美眸猛然一橫,“陸安然小姐一直想要段家相助,現在差不多達到了。”
“這個藥是段家提供的。”
隻不過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子,段家應該是把資料上交給了國家,又指定了鹿小眠做藥劑項目實驗的領頭人,之後又兜兜轉轉落回了陸景懷頭上。
陸安然和陸老爺子猛然一震。
蘇梨冷冷地道:“陸安然小姐什麼都沒有做,一味希望小眠不要‘自私’做出貢獻,現在你們可以如願了。她現在做的事情違背了科研法。”
所有人都曾指責過鹿小眠逃到科研所,就為了不被段家抓走,直接就放棄了陸景懷。
然而兜兜轉轉至今,真正救了陸景懷的人,依舊也隻是鹿小眠而已。
手術還在進行,門外的人早已經僵持一片。
老教授們從震驚憤怒中回過神來,囑咐封鎖醫院這一層,又讓助理們趕緊過來。
木已成舟,藥劑已經被鹿小眠打入了人體之中。
那麼他們隻能把那位病人當成第一位誌願者,記錄各項數據。
助理還在事後特別征求了一下陸家老爺子的意見:“請問家屬是否同意病人做實驗的誌願者?同意的話麻煩幫忙簽個字。這份是我們的保密協議。”
陸老爺子:“……”現在問同不同意還有用嗎?
不過……陸老爺子看著鹿小眠站在角落裏,低垂著頭,發絲遮住了她的麵部表情,心裏徒然生出了一絲安慰。
人就是這樣,到了生死離別的時候,任何一種方法都會去抓住。
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哪怕……哪怕這個剛剛實驗出來的藥劑的確有副作用,可人能活著就好,哪怕隻是多活幾年也好。
而且依照景懷的性格,在清醒的情況下,也肯定會答應的。
哪怕是在將死之時,做鹿小眠科研道路上的基石,他也會願意。
陸老爺子這麼想著,又在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己,替陸景懷簽了字。
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徐行和陳長生一起走了出來。
見眾人的目光都齊聚於他們,徐行扯掉麵上的口罩,忽的笑了一聲道:“醫學進步和科學發展果然是相輔相成的,鹿教授要不直接改行學醫?”
這話的意思是……
陸老爺子激動得身體輕顫,眼睛死死地盯著徐行。
徐行笑道:“手術成功,病人各項數值在……回漲。”
鹿小眠聞言緊繃的身體赫然放鬆,手放在陽台窗戶處撐著自己的身體,她果然沒有做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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