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好好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古怪:“醫生,你這說的未免也太奇葩了吧?你這說的是老年癡呆啊!”
李醫生麵上神色十分嚴肅:“許小姐,我並沒有和你開玩笑,而且這並不是老年癡呆症,封先生身體各項器官並沒有弱化,他隻是把以前認識的人和事逐漸忘記,以後他也能夠很快認識接受新的人。”
許好好:“……”
所以,他隻是慢慢地把一切都忘記?
也會忘記她吧?
一走出診斷室,許好好不知道為什麼鼻子一酸,眼眶裏逐漸被眼淚占據,她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造成那場車禍,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以前她的心熱情似火,之後又被她強行關閉,嚴絲合縫不再別人機會,心底有一道堅冰,如今又似乎在漸漸融化。
封懷牧拿著在這家醫院建的卡,看著她眼淚啪啪落下,忽然扯了扯嘴角笑著道:“許好好,我不記得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想再來一次,我肯定還是會救你的。”
他長吟了一聲,“不記得以前就不記得吧,我不在意,不記得了還可以再認識,人生又不是一場一把定輸贏的賭局。”
封懷牧:“好好,我要是忘了你,你也不要從此就當做不認識我,和我重新認識好不好?”
他嗓音和往常一般的溫柔,似那春日綿延的細雨,細細綿綿地落在的心田……
許好好眼淚反而撒得更更猛了。
人生不是一場一把定輸贏的賭局,而她似乎從未再給過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或許她真的應該和玄霆分手。
*
蘇梨陪著鹿小眠坐在那裏喝巧克力牛奶,她坐得不舒服,從那椅子上自己下來,蹲到角落裏低頭喝牛奶,腮幫子都微微鼓了起來。
蘇梨喝著草莓味的牛奶,卻有些食不知味,時不時朝手術室看過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遠處走來。
蘇梨看過去,有些驚訝:“四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去陪好好複診嗎?”
玄霆在一旁的位置坐下,笑了笑:“應該馬上就回來了,複診挺快的。”
玄霆從那塑料袋裏取了一瓶礦泉水,輕鬆擰開瓶蓋喝了起來。
嘖,他可真慘啊。
掰著手指數,之前的所謂的“實習期”不算,他和許好好估計交往也沒有半個月吧?
太慘了他,可憐他第一次喜歡女人,不知道傳出去會不會被武道協會的那群人笑死。
蘇梨坐在一旁都看呆了:“四師兄,你一口氣喝完了一瓶礦泉水?”
玄霆沒好氣地抬了抬眉,努努嘴:“喏,鹿小眠連著喝了四瓶巧克力牛奶呢。”
鹿小眠好似沒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垂著頭悶悶地喝著牛奶。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忽然熄滅,大門“嘩啦”一聲被打開,鹿小眠猛地扔掉手裏的牛奶,一瞬間就蹦了起來,急衝衝朝手術室門口跑去,語氣急切極了:“醫生,小景怎麼樣了?手術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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