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兒你聽本王解釋,本王不是那個意思。”
“北冥王是在說我飛上枝頭變鳳凰嗎?還是說我在攀龍附鳳呢?”
袁術暗自擦了一把冷汗,他也沒想到仇複會突然出現。他也隻不過是想要扭曲仇複的身份罷了,並沒有數落她的意思。“王妃你誤會王爺了,其實他……”
“你閉嘴。我也不是什麼冥王妃。”
“我……”袁術臉色陰沉。
看著北慕寒就覺得刺眼,仇複喝了口酒後上了樓,卻也沒忘記把安天懷中的‘小雜種’給帶上。北慕寒想要追卻被攔了下來,他怒視著安天陰陽怪氣的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們的話還沒說完。”
“說。”北慕寒怒火湧上心頭。
“聽聞北冥王一言九鼎,可在我看來也不過爾爾,明國五皇子北蕭乃是南蠻皇室宗親,這些日子卻未陛下處理朝政,在我看來……”
安天的話並未說完四周便已掀起萬層高浪,眾人驚歎一聲後便離開了香樓。
“我會殺了他。”北慕寒以為安天害怕北蕭回到南蠻後威脅到他的地位。而這些日子裏北蕭也長居皇宮,安天奈何不了他,隻能求北慕寒動手了。
北慕寒笑笑,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四周的人忽然都被遣散了,待四周化為寂靜之時,安天忽然傾了傾身子漫不經心的說:“我得到消息。皇後娘娘千殘雪毒害北贏,如今北贏已是生死不明。北冥王與他同為一母所生,如今卻對他不聞不問,真叫人心寒。”
一語道破所有。
北慕寒依舊是一臉從容而冷厲的表情,拒人於千裏之外。可心中卻早已掀起萬層巨浪。
一局殘棋落在桌麵上,安天瞥了眼上邊的棋子。
“安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袁術懂棋也看出其中暗藏玄機。如今北慕寒對朝堂之事不聞不問,自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初仇複說的不錯,也許北慕寒這麼一走,京都也許會不複存在。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如今朝中分為兩撥勢力,一撥以五皇子北蕭為首,一撥為千丞相為首。兩撥人各為其主,鹿死誰手至今還不自知。可在我看來如果北冥王願意,這個位置應該會有所變動……”指尖所落在的地方,象征著皇位。
驀地,男子狂妄的笑聲縈繞在耳畔。北慕寒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眼眶微潤。
“你以為跟本王說這些有的沒的有用?本王不在乎。”他的勢力蔓延至明國每一處角落,還害怕那些亂臣賊子不成?他這麼容著北蕭鬧,也隻不過是圖個清閑。至於誰當皇,他不在意。
“看來北冥王是的確不在意這些,隻不過北冥王就確定這世上的女人都不在意嗎?選秀三年一次,每次都有數萬秀女等著要撲向帝王的龍榻。”按天話裏有話,北慕寒不是聽不懂。
他了解仇複,知道她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她更喜歡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如當初她求著他跟她一起遠走高飛一般。
“她更喜歡現在這樣。”
安天嗤笑了聲:“別傻了,這世上哪個女人不喜歡權利?哪個女人不像陪著君臨天下。你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別用這些可笑的話來掩蓋事實。相對於我而言,如今已是南蠻的君主,隻要我開口,她也許會回到我身邊。你或許不知道這一年來複兒在南蠻的日子過得有多瀟灑,多悠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必來這明國當一個破王妃?”安天深歎了一口氣。
一語,卻是一把刀一樣狠狠的紮在北慕寒的胸口,他炫耀著些什麼?
“就算你是南蠻君主又怎樣,複兒她不會跟你走。”
“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如果今天我們兩個男人當著她的麵,不帶威逼利誘,讓他自己選擇。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樣的,我們都要尊重她。如何?”安天信誓旦旦的說著,將手中的酒罐砸了個碎。
他狂妄而認真的表情讓北慕寒有著些許驚慌。
“怎麼樣北冥王?你敢不敢?”安天再一次問道。北慕寒卻忽然沉默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表現太過於堅定,北慕寒害怕自己這麼一答應,複兒就會離他而去。
“北冥王沒有哪個女人是不在乎權利的,她也是如此。”安天說說笑笑,一語勾勒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