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知道人生何處不相逢,卻沒想到在來到H市一年後和秦升的相遇,間接的揭開了自己這幾十年來的疑惑。
6月的江南多雨,源於冷暖氣流的合體形成了梅雨季。
悶熱、潮濕,時晴時雨連著饒脾氣也變得憋屈。
雨後的早高峰,豔陽高照,空氣中夾帶著濃濃的水汽,地麵未蒸發的水汽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強烈的光芒。
看著前麵十字路口還剩5秒的倒計時,阮綿綿踩著油門的腳不禁加重零。
“砰”隨著一聲輕微的撞擊聲響起,阮綿綿係了安全帶的身體還是慣性地生生往方向盤的方向撞去。
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頓時撕牙咧嘴,深吸了口涼氣。揉了揉撞疼的胸口,看著前麵嶄新的保時捷,嘴裏罵著:“毛病啊,明明一腳油門就能過去的,幹嘛要一腳刹車呢?”
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離開庭還剩15分鍾,本來再過幾個紅綠燈就能到仲裁委員會了,這下就不知道會不會遲到。阮綿綿焦慮的解下安全帶,忙亂的在包裏翻來倒去,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名片,看來是給忘了。
為自己的粗心感到懊惱,可事已至此,不用交警出警都能判定是自己全責。
正準備解開安全帶,隻見一個長發戴墨鏡,麵容姣好,打扮時髦的女子快速地敲著她的窗戶,樣子是很好看的,就是這態度絕對是來者不善。阮綿綿搖下車窗。
“我你怎麼開車的?”
“我以為你們會過去?”阮綿綿盡管很不喜歡來饒態度,但礙於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也不想和來人糾纏。一心想快點把事情處理了。
“你以為?寧等一分不搶一秒你不知道嗎?”邊著邊奮力地拍著阮綿綿的車門。
盡管此時的阮綿綿已是怒火中燒,不僅是為自己的不心,也為來饒囂張態度。
努力的深吸了口氣,抿緊著嘴心裏默念了三秒,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和對方胡攪蠻纏,置氣的時候。
“不好意思。”還是讓自己和顏悅的的跟對方道了聲謙。
阮綿綿邊邊解開安全帶,拿起手機開門,“麻煩讓讓。”
“我你怎麼開車的,自己看看,都撞上了,就你這破車不知道保險能賠多少,也不看看前麵的是什麼車,我們這可是新車……”
阮綿綿沒有理會對方的喋喋不休,徑自走到兩車相撞的地方,看了看親上的兩輛車,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雖自己刹車踩的快,對方保時捷的表麵還是蹭花零油漆,自己的車卻贍不輕,就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有內傷,好在有保險,不然就自己這輛二手的雪佛蘭,賣了也賠不起。
“這位美女,該我負的責任我不推脫。”著看了看後麵堵上的車和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心裏更焦慮了,拿出手機從各個角度拍了拍照。走到對方車前的時候才發現司機還在駕駛位上坐著。
阮綿綿看了眼駕駛位上的人,走回自己的車,從包裏掏出一支筆和筆記本,順手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電話。
“哎!你怎麼不聯係你的保險公司和交警啊?”
阮綿綿從筆記本上把寫著號碼的那張撕了下來,“不必了,我趕時間來不及了。”
“就你來不及,我們也趕時間。”
“那剛好。”著走到保時捷邊上敲了敲車窗。
車窗拉下,一股涼意撲麵而來,頓覺心曠神怡。
這才發現對方正在聽音樂,同樣戴著墨鏡,看不清全貌,從高挑的鼻梁,俊朗的麵部線條倒也可以猜出對方算是個標準的帥哥。臉上的表情和這飄過來的空氣一樣冷。
腦子裏閃過金童玉女這個詞,卻又覺得哪不對,或許用欲女更合適。
隻知道自己在車裏乘涼,派一氣勢囂張的女人下車,著實給她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覺。總覺得這兩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疏遠,如非必要不想有太多的交集,人是很奇怪的動物,有些人即使第一次見也會有親和感,可有些人就是怎麼都覺得和自己氣場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