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憑什麼管我!(2 / 2)

一絲抽搐滑過心髒,但高景年抬起頭看程菲時,仍然是那種疏離的陌生的光芒:“我怎麼表現?我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你不操心你的公司你操心我幹什麼?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你!”程菲胸口起伏,真想掐死他。

高景年是鐵了心要跟她撇清關係,可她又不能拿他怎麼樣!

眼見他又把滿滿一杯酒往嘴裏送,程菲恨恨之間,瞥見了桌上的酒瓶。

她離開拿起酒瓶,冷冷地斜睨著高景年:“對,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你的一切跟我無關,那麼我的一切,也請你不要幹涉!”

她揚起脖子,高舉酒瓶,對著嘴唇,咕嚕咕嚕的喝起酒來!

那是一瓶香檳啊!

程菲這種鯨吞豪飲的架勢,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目瞪口呆,忍不住發出一陣抽氣聲!

高景年臉上肌肉抽動,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伸手就奪過酒瓶。

“誰讓你喝!”他高聲吼著。

“放手!你憑什麼管我!”程菲不鬆手,使勁攥著酒瓶。

因為喝得急,酒水都灑濕了她胸口的衣服,薄薄的雪紡衫貼著胸口,美好的弧度露了出來。

“菲菲,別鬧了!”

高景年酒意一下全消,狠狠地瞪著程菲,低聲怒吼著。

“別叫我菲菲,我不認識你,放手,別阻攔我喝酒!”

程菲豁出去了,就你會折磨自己,難道我不會折磨自己嗎?

看誰心疼誰!

到底男人力氣大,高景年搶過酒瓶,一把佇在桌子上。

“跟我回家。”他眼裏閃著逼迫,神情威嚴,派頭強悍。

“不,我不回。”

程菲不退讓,撒潑著,倔強地抬起下巴,和他不甘示弱地對視著。

“你反了,敢不聽話?”高景年被程菲的倔勁激起男人的血性,突然上前一步,抄在她腰間,一把抱起她,穩穩地朝門外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

程菲一驚,心頭掠過一絲歡喜,但嘴上卻在掙紮。

高景年充耳不聞,抱著她徑直走到酒吧門口。

一台出租車在他身邊停下來。

“先生,去哪裏?”

“華碧雅苑。”

那是程菲居住的小區。

他要送她回家嗎?

如果送她回家,那接著下來的事情就可以順理成章……

高景年把她塞進後座,啪地關上門,對司機說:“開車,把她送回家。”

程菲眼見他沒有跟著上車,心中一驚,他想扔下她不管嗎?

顧不上裝醉,趴在窗口叫道:“景年,你上車啊!”

高景年並沒有理睬,一張臉冷冷冰冰的。

司機一踩油門,汽車離開快速駛離。

程菲心頭酸苦,高景年是一定要跟她劃清界限嗎?

她大聲喝著:“停車,停車!”

司機急忙刹車,疑惑地回頭:“小姐,你想幹什麼?”

一個要讓女的回家,一個說不走,這對男女究竟搞什麼?

程菲扔下100元給司機:“我不坐車了,這錢當是小費。”

她打開車門,往回走。

高景年還站在酒吧門口,看見程菲回頭,沒好氣地說:“幹嘛不回家?你可是曾氏集團總裁,讓記者發現你流連酒吧,可知道他們會怎麼寫你?”

“你不回去,我不走。”

程菲仰頭看著他。

那張沾染了風霜沉重的麵孔,在燈光映照下,卻閃著動人心魄的男性魅力。

高景年沒有看她,視線望向遠方,用一種說不上的陌生語調說:“我現在算什麼,一個被貶了三級的民政局局長,管的是慰問孤寡老人、處理救災物質這些瑣碎事,連殯儀館的事情也要我處理。別人都恨不得離我遠點,碰沾染晦氣。你也別靠得我太近,影響你的商運就不好了。”

程菲內心抽痛。

她不怕高景年放浪墮落,就怕他失去消沉頹廢。

“我是差點死過一次的人,你覺得我會怕這個嗎?”

上次車禍,她差點毀容沒命,他知道後,飛車回來看她,那份關懷和牽掛,難道他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