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六月十六日下午,天氣陰,中考結束,天空灰蒙蒙的,好似要下雨,空氣有些悶熱,可出了考場的望遠卻覺得神清氣爽,無事一身輕嘞。
“嘿,漫長的假期等等我,我這就來!”望遠忍不住喊出來,而且用的還是普通話。旁邊幾個考生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矯情。”
望遠從他們眼神裏讀出了這倆字。望憂在心裏嘀咕著,好像是有那麼點矯情哈,管他嘞,喊都喊了,下次小點聲就是了。
望遠邊想著邊小跑著去了班級集合點,其實就是一個平常街邊賣小吃經常搭的那種大傘,傘下有個小木桌還有個小木凳。學生們去考場考試的時候,帶隊老師就坐在那隨時等著看看有沒有啥事需要自己。
望遠到的時候集合地已經有三五個人了,也沒有人在對答案什麼的,看起來大家都挺輕鬆的。
人齊了,開始坐公交車去旅館,那裏還有不少他們隨身攜帶的東西。望憂帶的東西很少,其一他比較懶,其二考三天試確實也沒什麼東西好帶的(沒錯,望憂一身衣服穿了三天,不過每天都有洗澡哦。)
到學校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可望憂卻並沒有感覺到多少離別的悲傷,仿佛這就像是平常的上學放學一樣,身邊的人似乎也不怎麼悲傷,彼此說著話,最後各自回了家。
望遠是騎著自行車回家的,把文具袋往車籃裏一扔,頂著小雨就回家了,反正也不冷,而且也沒有同路人。
其實,在這個班裏望遠還是有一個惦念的人的,她的名字是望瑤。
望瑤和望遠是一個村子裏的,隻不過他們兩家一家在村東頭,一家在村西頭,所以他倆小時候很少一起玩。而且,大概在望瑤五歲的時候,望瑤的父母就帶她去外麵工作的地方上小學了,所以望瑤和望遠小時候交集很少。
還有一個很奇妙的緣分,望瑤和望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後來小學升初中的時候望瑤不知什麼原因又回來了,而且還和望遠在同一所初中上學,好巧不巧的望瑤還成了望遠的第一個女同桌。
據說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班主任是一個剛畢業一年的女大學生,第一次當班主任。老師很熱情,也很溫柔。
一般老師排座位的時候都很少讓男女生做同桌的,這個老師不一樣。因為當時恰巧班裏的男生和女生都是單數,隻留一對男女生做同桌又不合適,索性老師就多留了幾對。
因為當時班裏的名單是按姓氏排的,而班裏又隻有他倆姓望。名字還挺像,老師還以為他倆是兄妹姐弟呢。
結果一看資料,同年同月同日生,這長得也不像龍鳳胎呀,再一看家庭,原來不是一家的。反正他倆陰差陽錯的就被分到了一桌。
一開始還有人調侃他倆是一家人呢,隻不過望遠除了第一次解釋之外就沒再解釋過了,而望瑤則一次都沒解釋過,好像她並不怎麼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