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回來了。”
上官舒雅脫下一身戎裝,去了蕭陌以的書房。
蕭陌以頭也沒抬,“嗯。”
“真的很謝謝王爺,宏宇能脫離這次危難,我代宏宇的百姓謝謝王爺。”上官舒雅說得真誠。
但蕭陌以依舊態度冷淡,“當年你在宏宇也救過本王,我們之間扯清了。”
上官舒雅臉色有些白。
“王爺這是要和離嗎?”
宏宇的公主在成親不久就和離,宏宇丟不起這個人,對女子本就有偏見的朝代,她會成為眾人指責的對象,宏宇也會。
“我們成親是為了師出有名,”蕭陌以望著麵前的小姑娘,心裏有些煩躁,“公主在王府待的時間夠長了。”
上官舒雅牽強的笑了笑,“我明白了,王爺。”
“還有事?”蕭陌以望著一直不動的人,“思君那邊,我讓他劃了六座城池給公主賠罪,就當做當年本王的唐突。”
上官舒雅沒有拒絕,她沒有資格拒絕對宏宇有利的條件。
回到房間隻是,玉心望著心事重重的上官舒雅。
“公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上官舒雅搖了搖頭,“醫館的地契找給我。”
“公主找地契做什麼?”玉心將契約給上官舒雅,“我剛剛聽禁衛軍回來一直誇公主聰明,看來攝政王府的人也開始接受公主了。”
上官舒雅沒有接話,將玉心給支走了。
王府的人接受了又怎樣,蕭陌以才是王府的主人。
他要趕她走,她怎麼可能厚著臉留下?
公主被休棄?
公主客死異鄉?
公主杳無音信?
哪一個才不會讓宏宇有所非議?
第二日,上官舒雅給蕭陌以辭行。
望著桌上的和離書,上官舒雅簽上自己的名字。
“王爺,舒雅有一事相求。”
“和離之事可不可以先隱瞞著,我會離開,在外也不會自稱王府之人。”
“我暫時不回宏宇,等過一兩年,王爺再將和離一事公布。”
“我知道這些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宏宇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將宏宇攪得更亂。”
“當然,如果王爺遇見良人,王爺就將和離之事告知。”
說到底,上官舒雅一直擔心宏宇。
蕭陌以望著麵前小小的人,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當天夜晚,上官舒雅頂著大雪離開了王府。
蕭陌以望著上官舒雅漸行漸遠的背影,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王爺,王妃這是要走了嗎?”
這是一個跟著上官舒雅上過戰場的人,“王爺,王妃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們一開始隻是聽從於王妃的這個身份,但是相處下來之後,王妃真的很有手段。
果斷、聰明。
和王爺一眼優秀的人,他們一群人還可惜,若王妃不是個女子,當是同王爺一樣優秀。
“怎麼,出去一段時間,就成她的人了?”蕭陌以的聲音有些涼。
“王爺,”一個小廝將手中的信件交到蕭陌以手上,“這是剛剛在王妃房間發現的。”
王爺親啟。
蕭陌以沒有著急打開,轉身去了書房。
字體不算娟秀,更像是男子的字跡,蓬勃、大氣。
裏麵不是信件,是上官舒雅在京都的幾家醫館。
他沒有調查過她,隻知道她這些年在大淵一直以醫館為生,如今將醫館全部轉讓給他……
接下來的兩個月,王府依舊正常運行。
上官舒雅的消失對於王府來說就像是可有可無的事,沒有人關心,沒有人詢問。
十四帶的軍隊凱旋。
蕭陌以在府中備了宴席,給十四接風洗塵。
小皇帝九歲,生得有些胖,活脫脫一個奶團子。
“皇兄,外麵是什麼樣的?”小皇帝眼巴巴的看著十四,“我什麼時候也能去看看。”
十四看了一眼蕭陌以,“你問問你皇叔,我也聽你皇叔的。”
回到大淵的十四,慢慢的變成一個正常人。
或許是在蕭陌以的培養之下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小皇帝鼓著腮幫子,膽怯的問,“皇叔,皇嬸不是外出遊玩了嗎,你讓她帶我一起好不好?”
蕭陌以給了小皇帝一個冷冷的眼神。
小皇帝縮了縮脖子,“突然覺得外麵沒有皇宮好玩,批閱奏折多好玩,嗬嗬……”
為什麼他小小年紀就要學會看臉色,小皇帝內心哭得格外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