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繽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殿下過譽了。”
“噯,一會我不去父皇那邊了,我跟你們一起。”
“這恐怕不妥吧。您······”
“就這麼定了!”
盧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聞蹦下了花車,心裏直歎氣。不行,得先去跟璽兒表妹知會一聲,有些話得提前明白。
與此同時,已經緩過神來的馮璽兒決定以後繞著趙聞走,免得他想起來治她的罪。回想剛才的事情,她還有些好奇。
“繽表哥不是言官嗎?禦史,怎麼也在花車上擊鼓呢?”
婉兒神秘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哥哥他雖然是言官,但隻是暫時的,他從前還在工部和翰林院待過呢。至於擊鼓,哥哥他自崇尚君子之風,六藝練的可好了,雖然隻有三腳貓功夫,但單拎出來幾個項目還是很厲害的!”
“原來如此。”馮璽兒回想剛才,沉厚又富有律動的鼓聲配上虎虎生風的舞劍,真真有一種戰場之上的激昂,叫人熱血沸騰。
“璽兒表妹。”
身後響起盧繽的聲音,馮璽兒下意識的一抖,與婉兒一同回過頭去,見隻有他一人前來,稍稍鬆了口氣。“繽表哥。”
“咦,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盧繽此時無心回答妹妹的詢問,他注意到馮璽兒剛才往他身後瞧了瞧,心中更覺不妙。
“璽兒表妹,我有話與你,婉兒,你先帶人出去。”
婉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一向聽話,便乖乖帶人出去了。正要關門時,盧繽卻道:“門,開著就好,你們在周圍把守。”
馮璽兒很緊張,悄悄搓著手裏的帕子:“繽表哥找我有何事?”
盧繽先示意她坐下,然後才正襟危坐:“剛才你的行為太無禮了,大皇子殿下豈是我等可以用手指的?”
果然是這件事。馮璽兒心中認命的歎口氣。
“對不起繽表哥,我當時是隨手一指,沒想到恰好指向了你們。我會找機會向大皇子殿下告罪的。”
“告罪就不必了,大皇子殿下寬宏大量,未曾計較。”盧繽表情更嚴肅了,“所以,你以後不要與大皇子殿下走太近。”
我怎麼可能與大皇子殿下走太近?我躲還來不及。雖然大皇子殿下比較滿足她對於夫君的要求,但他們是不可能的,各方麵都不可能。
“我知道的,多謝繽表哥提醒。”
盧繽感覺自己的不夠鄭重,可能無法引起重視,但又不想的太過分,傷了別饒自尊,斟酌半卻還是道:“璽兒表妹德才兼備,出水芙蓉,你的事我會幫你留意。不過身在皇室,身不由己之事太多,璽兒表妹性格溫良,更適合簡單一些的人家。”
馮璽兒聞言笑了,笑的清甜可人:“繽表哥的是,璽兒自己也覺得平凡一些的人家便好,畢竟璽兒的身份在這裏,不敢高攀。”
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想後宮複雜詭譎,不適合她這種性格。盧繽張了張嘴:“不,我的意思是——”
“好了繽表哥,你的事情我也很同意,過程不重要,結果對了就校不知是不是剛才玩得太高興了,我現在有些乏累了。”
馮璽兒依舊笑著:“繽表哥,那我就先回二公主府休息了,婉兒那邊還是你陪她吧。”
不等盧繽勸阻,馮璽兒已經轉身離開了。盧繽看著馮璽兒漸漸遠去的身影,內心某處覺得她可能生氣了,但是回想她剛才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多心。
婉兒剛出去交了幾樣點心,準備一會餓伶肚子,沒想到剛回來就發現馮璽兒已經回去了。她叉腰質問盧繽:“哥哥,剛才你跟璽兒表姐什麼了呀,為什麼她直接就回府了?”
“璽兒她有些累了。”盧繽不禁又開始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剛才話的太重了?
回到二公主府的馬車上,薄荷有些不高興,嘀咕著:“大公子怎麼這樣話?咱們雖然身份不顯赫,可是也沒想過飛上枝頭變鳳凰。他怎能,怎能讓您許一個平凡人家?”
馮璽兒微微蹙眉,聲音有些嚴厲:“過你幾次了,莫要亂話,京城不比家裏,很容易落下口舌把柄。而且繽表哥對我的了解不過是這幾而已,他預防著些我心高也沒有錯。好了,這件事莫要再提了。”
薄荷垂了頭,低聲應是。
雖然嘴上沒,也不讓薄荷,但馮璽兒內心還是有些不高心。她自己是怎樣的身份她很清楚,二公主府的人對她還是有一層隔閡她也能夠看到。為了不給二公主府添麻煩,不給父親母親丟人,她這段日子過的比從前謹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