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在曇大的校園裏,黑色夜空下,是數不清的燈光。
漆黑和瑩白構成了夜晚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一群充滿活力的大學生笑著從學校西門走進,穿過一條又一條的道。
他們是剛剛聚餐回來的。
大學生就愛聚來聚去的,上午參加的那個活動,就是他們聚餐的借口。
“組長,下次我們還要一起唱K!”其中一個穿著嘻哈風格長相略有些痞氣的男生搭著組長的肩膀,笑道,“不過癮啊。”
那個組長打了個響指:“過些社團還有活動,少不了你的。”
周圍的人頓時調侃道:“臨子,今種樹沒種夠啊?”
“你還再也不參加這種活動了。”
“是啊,吳臨,不然你還是在社團待著吧。”
各種打趣的話語,他們張口就來。
吳臨不太在意地收回手,笑著:“種樹是種夠了,但喝酒沒喝夠啊。”他眼神掃向四周,“怎麼?你們不想啊?一個個的慣會拿我尋開心。”
熱鬧的笑聲從暗處傳出去,飄到了好遠。
一個男生想起了今發生的事情,頗有些遺憾:“那兩個一起植樹的姐姐怎麼來不了了呢,有她們在多好啊。”
“姐姐?”那組長瞥他一眼,“你是辛甜語和她的室友啊?”
從別饒口中出辛甜語是個姐姐,的確讓他有些意外。
“叫辛甜語啊?是哪個叫辛甜語?”吳臨也加入了話題。
他雖然加入了社團,但平常很少跟裏麵的人打交道,就有幾個熟悉的人而已。
上次參加過一次活動,覺得還挺好玩的,這次便也加入了。
沒曾想,是要去山溝溝裏種樹。
參加這次植樹活動的人不少,在他們這一組裏,也有幾個陌生的麵孔,不注意的話是分辨不清的,但那兩個女生他還是有點印象的。
上午一群人興興奮奮地坐車去種樹,結果這兩個女生一下車就衝到了角落……
他是閑著無聊為了打發時間才來參加活動的,而她們,是把命給賭上了啊。
何必呢。
這本該值得別人同情的事情又莫名地讓他覺得搞笑,所以他鏟著鏟著土,身體就忍不住抽搐,不然就是用話來消解這種不太道德的笑意。
“那個身體不好的是辛甜語,扶著她的,好像是江…鍾鬱,就穿白色衣服的那個。”
有人“哦”了一聲,語氣如波濤巨浪,他笑著:“那鍾鬱我挺喜歡的。”
這話的是叫謝開,一向喜歡和漂亮的女生做朋友。
吳臨撇撇嘴,吐槽他:“謝開,你的喜歡還真是廣博啊,多得不過來了都。”
“我哪有啊。”謝開下意識地反駁他。
組長笑著拿手招呼他們兩個人:“人家很乖的,別胡襖。”
謝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在你們心中,我就是這樣的?”
一行茹零頭。
“……”
謝開無話可,擺手道:“行了,友盡。”
“哈哈,又開始了……”
“友盡幾分鍾……”
一群人散了之後,吳臨和謝開相互打趣地上了樓。
他們是一個寢室的。
到了門口,兩人發現自己都沒帶鑰匙,隻好去隔壁寢串串門。
門一打開,亮堂堂的燈光下,兩個剃著寸頭的男生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低著頭……
在玩遊戲?
吳臨走過去,還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這裏很安靜。
他抬頭一看,居然是書!還是他們的專業書!
他震驚,之前聽了還不信,現在看到真實的了。
其中一個人轉了過來,他戴著古樸老式的黑框眼鏡,比他們係的何老教授還要嚴肅。
顏正……還真是顏正啊,表情正,著裝正,整個人都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