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媚說到洛雨桑的痛處,身份是她和太子最大的距離,如今被她這麼攤開來,終於忍無可忍:“若不是你一直占著嫡長的位置,你娘也不會死那麼早,若不是你……”
“你說什麼?”洛可媚抓著她的手不放,將她拉近身邊,黑亮的眸透著一股清冷的決絕,激的洛雨桑一個激靈,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口不擇言說了渾話。
“你放開我,放開…”
“我娘親的死,不是意外,是不是?”怎麼會輕易放開,她好不容易抓到一絲線索,娘親死的蹊蹺,死前抓著的那塊嬰兒裹布一直是一個謎?
“你說,我娘親,是不是你們害死的,你說…”雙手成抓箍在洛雨桑的肩上,死死的搖晃,眼睛漸漸變成血紅,布滿了殺氣,洛雨桑一時被震住,任她搖晃。
“小姐…你放開…”眼看洛雨桑被搖得站立不穩,幾欲暈倒,姚兒趕緊過來助她掙脫洛可媚的束縛。
“你娘親咎由自取,天不留她,”回神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已被她掐出淤青,怒從心起:“洛可媚,你竟敢傷了我,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立場,敢傷我一指,我定教你悔斷肚腸,百倍還你,來人……”
一眾仆人都在,扔下手中的東西,就過來三個粗壯大漢。
“把她那雙手給我剁了,”突又想起來之前娘親說不可大傷她,又改了口:“把她的右手給我廢了,不許鬧出人命。”
碧生大驚,撲過去護著主子,兩個女子如何敵得過那些漢子的力道,不過掙紮了兩下便被製服了,姚兒隨身就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遞了過去。
又是這屈辱,這些天,她已將人間的所有不堪受盡,現在像一條死魚一樣被放在案板上任人宰割,洛可媚忽然覺得像是沒了心跳,她到底低估了洛雨桑的狠勁,高估了自己可笑的親情。
手筋要挑斷又要不流太多血,隻能一刀刀慢慢割開皮肉,翻出手筋挑出來,然後割斷,可眼前的兩個人好像似在折磨她,每一步都像慢動作在她眼前進行著。
她看著自己的血噴湧而出,溫熱粘濕的流向掌心,握了握手心,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用這隻手了,握的卻是她自己的血。
眼淚早已流盡,可她低估了割斷手筋帶來的疼痛,皮肉疼痛隻是這痛的千分之一,她承受不住,悲泣的叫出聲來:“啊……,”意識漸消,旋即昏厥過去。
洛雨桑看著她的手被廢,掩口輕笑,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真是有趣兒,為人夫雙腿俱廢,為人妻一手無用,這日子可熱鬧了。”頓了頓:“姚兒給她灌迷藥,三天後出嫁,好好看著別讓她死了。”說罷匆匆去處理傷口。
待主子走後,姚兒左右開弓就是一通巴掌:“賤人,你居然打我,讓你打,讓你打……”,直到她覺得手掌發麻,才停下。
接過旁人遞來的藥水,捏著她的脖子灌下去,站起身,又狠狠踢了幾腳,聽到她悶哼了一聲,才覺得解氣,頭也不回的離去。
三日之後,侯府大小姐大婚,一切從簡,隻請了一隊樂隊吹呐拉鎖,一抬四人大轎便把新娘送入了三皇子的王府,世人都道三皇子不受聖上寵愛沒想到竟至如斯地步,連婚禮都是草草操辦。
洛可媚整個人昏昏沉沉,手中無力,被碧生拉著架著,折騰了半日終於完成儀式被送入了洞房。
燈火通明,大紅喜袍,入目一片暖意洋洋,卻感覺不到絲毫喜氣,新房內隻一身紅袍女子端坐在喜床上,頭頂的頭飾壓得她本就虛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小姐,先喝杯水吧。”站在一旁伺候的碧生端了杯茶拿到她麵前:“小姐,你受苦了…”碧生含著淚看她用左手喝水,右手卻墮拉在身側使不上力。
“不,我要感謝柳氏,是她將我從那虎狼窩裏推了出來。”洛可媚喝完水,整個人有了一些力氣:“我一定不辜負她的’美意。”
洛可媚眉間盡是冷意,一股隱忍的淩冽之氣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碧生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小姐,變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和著一眾人的腳步聲朝著這邊漸漸靠近。
候在房外的丫鬟齊聲見禮:“奴婢拜見幾位王爺。”
“來了!”碧生周生一淩:“小姐,您要小心了。”
洛可眉咧開嘴笑,死過一回的人,怕什麼。
“五爺,您不能進去啊……”一丫鬟急急呼喊。
“本王為何不能進去,三哥成親,我今兒個可是來鬧洞房的,”頓了頓壓低了聲調笑:“順便給我這個悶葫蘆三哥,講講,什麼是洞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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