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黎初晨將自己狠狠丟在浴缸裏,她用浴刷使勁洗刷著全身,皮膚擦出血痕,與昨晚的淤青“交相呼應”,慘不忍睹!
“黎晚晴……又是黎晚晴!”黎初晨憤然地瞪著天花板,她情緒很激動,因為金誌成這個卑鄙的老變態,竟然偷偷給她拍了照!
一想到他昨晚近乎變態般的瘋狂,黎初晨止不住地全身惡寒,金誌成蹂躪她,然後還威脅她,如果不把黎晚晴騙到他床上,他就把這些照片寄出去!
難怪他要化那麼濃重的妝,不男不女,不鬼不人的,原來早就有預謀!
“還有該死的林強!說什麼陪一宿就可以賺大錢!錢呢?錢呢!”黎初晨狂躁地將浴刷扔進水裏,濺起的水花像破裂的美夢,碎得一塌糊塗。
正發泄著,黎初晨電話響了起來,隨手接起,劉美娜心急火燎的聲音傳來。
“初晨,你快點來公司,出事了!”
雷紹騫別墅裏。
黎晚晴昨夜不知道最後怎麼睡的,不過這一夜竟然十分好眠。
男女之間的感情劇增,有時候並不需要太複雜的形式,甚至連親密接觸都可以省略,有時僅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寬厚的肩膀,一個願意承受對方任何、包容一切的心懷。
黎晚晴經過昨天晚上的嚎啕大哭後,她的世界仿佛雨過天晴,早上起來看到雷紹騫在她身邊沉睡,她甚至覺得這種同床共枕,有點小幸福的味道。
“給你看看這個。”雷紹騫將一個請柬扔到她麵前,黎晚晴狐疑地看著他,“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坐在她身旁,自然而然地攬過她的纖腰,粗糲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腰側的軟肉肉,手感極佳。
黎晚晴現在已經適應了他的靠近,他的碰觸,她昨天快要睡著的時候,雷紹騫對她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她印象深刻。
他說:“齊皓的世界,純白得沒有一丁點雜質,像你和我這種複雜的人,無法靠近。太幹淨了,反而是種束縛和累贅……”
黎晚晴當時心裏很讚同他這句話,她覺得當初跟齊皓的開始,就是為了替自己圓一個夢。
因為她曾經走過的孤獨很黑,所以她需要大片大片的光明去慰藉自己,可真的擁有了,才發現暗一點的光線,更適合自己。
比如雷紹騫,又比如自己。
黎晚晴打開信封,一張精致的紅色請柬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而且還出現在……新娘的位置?
這是結婚請柬?誰的?為什麼會有她?
“很神奇吧。”雷紹騫口吻很輕鬆,黎晚晴背對著他,甚至聽出了淺淺的笑意。可她如果看見雷紹騫的表情,就知道此時的雷紹騫,眼神有多凶狠,表情有多嚇人。
因為新郎的位置,寫得名字是,金誌成。
黎晚晴如遭雷擊,她像被毒舌咬到一樣,將請柬丟得老遠。
這預示著什麼?又想告訴她什麼?強悍的是命運麼?
“別怕。”雷紹騫趕緊將黎晚晴攬入懷裏,她全身冰涼顫抖,像被人丟到冰湖裏的小狗,即使被人拉上來,還是忍不住地後怕,瑟縮。
“晚晴,一切有我。”雷紹騫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他知道黎晚晴對金誌成沒什麼好印象,可現在看到她這個反應,雷紹騫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難道,就僅僅是討厭這麼簡單?
雷紹騫不善於猜女人心,可黎晚晴會有這種驚恐至極的反應,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