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開著冷氣,鋼琴曲從吊牆音響裏傳來,輕輕柔柔的旋律,伴隨著絲絲冷氣,在炎熱的午後簡直讓人愜意得停不下來。
剛剛沉浸在歡愉世界裏的雷紹騫,感受到黎晚晴的反常,趕緊起身查看她的情況。
“女人,醒醒。”雷紹騫見黎晚晴雙眼無神地上翻著,唇色青中泛紫,四肢控製不住地抽搐著……
“黎晚晴!”他一手按住她的人中,另隻手在身旁搜索著可以讓她咬住的東西。
雷紹騫怎麼也想不到,親親熱熱而已,黎晚晴竟然抽了!
“該死!”雷紹騫來不及多想,單手掐住她臉頰,使勁讓她張開嘴,黎晚晴淚水直流,卻喊不出一點聲音,唇咬得死緊,一排滲血的齒痕赫然留在上麵。
最後,雷紹騫讓黎晚晴咬住他的手臂,以防止她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次的親熱抽搐事件,雷紹騫最開始以為是晚晴身體太虛,承受不了太多,可是到別墅讓維克托診治後,他才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用維克托的話說,黎晚晴的機體很正常,可她的心理遭受了一點小麻煩。
“能催眠麼?”雷紹騫眉頭皺成個“川”字,他迫切地想知道黎晚晴的過去都遭受了什麼。
維克托將雷紹騫的胳膊包紮好後,又不怕死地打了一個蝴蝶結,這才拍拍他肩膀,用蹩腳的中文告訴他,“紹騫,解鈴還須係鈴人。”
“聽你說中文,我也真是……”雷紹騫對維克托擺擺手,示意他想要一個人靜靜。
他的房間裏,他的雙人床上,睡著他的女人……
黎晚晴意識很模糊混沌,維克托給她注射了少劑量的鎮靜藥,希望她能睡個好覺。
“你到底經曆過什麼?”雷紹騫坐在沙發上,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床上甜睡的女人,眉心的“川”字,始終沒有舒展……
灣蕩門被喻為S市的“賭城”,這座城市麵積不算大,卻占據著S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賭場生意。
林強在灣蕩門最負盛名的“灣港”會所裏,已經豪賭了四天三夜。
“買大!大!大!大!啊……又他嗎是小!”林強暴躁地將麵前的籌碼全部推倒,今天又輸光了……
賭徒都有著“不服輸”的性格,總期待著拐彎處有轉機,翻盤在下局。
林強還要下注,一摸衣兜裏空空蕩蕩的,一個硬幣都沒了。
若是換做平時,林強早就像喪家之犬一樣離開賭城,可是這幾天他遇見了財主貴人,不僅輸了有人拿錢,而且還可以無條件地賒賬!
“再給我換五百萬的籌碼!”林強粗聲粗氣地叫囂著,服務生小弟這幾天已經見識到這位“土豪”的實力,趕緊點頭哈腰照辦。
隻是……
“強哥,您……您這沒錢了啊!”小弟困惑地看著林強,“還欠了三千多萬呢!”
林強一瞪眼珠子,“你說什麼呢?老子沒錢?老子會沒錢?”
一把扳過電腦屏幕,林強定睛一看,頓時腦血管有爆裂的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兒?”林強粗壯的手臂使勁搖晃著電腦屏幕,險些把它搖散架。
突然,一群賭場打手拿著長刀長棍衝進屋裏,將林強圍住,帶頭的叼著根煙,神情不屑道:“你就是林強?”
林強也不是吃素的,尤其他還是金誌成的保膘,身手當然不差,可雙拳再好也難敵四手,何況這周圍哪止四手?
“各位這是幾個意思?老子大把大把砸票子時你們一個個笑得更哈巴狗似的,怎麼?現在看老子輸錢了,來說風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