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住的人停下腳步,琳達也同樣回眸看了葉梓欣一眼便走進藥房,她冷漠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葉梓欣提著袋子尷尬的站在門外。
沒有多久琳達拿著一個紙袋從藥房中走出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葉梓欣猶豫了下,她重新回答藥房,走到櫃台前,店員怪異的看著她。
“那個,請問,剛才那個女孩買的是什麼藥?”葉梓欣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你跟那個女孩什麼關係?”店員好奇的打量著葉梓欣,之前才來買過不少傷藥的女生很難不讓人記住的。
“她是我好朋友,最近挺奇怪的,所以……”葉梓欣混亂找了個理由說到聽起來也格外的牽強。
“你買那麼多傷藥,不會想自己打胎吧,小姑娘,這個不能亂來的,要去正規醫院做手術。”一個有點年紀的中年婦女搖著腦袋祝福道。“三個月的生孕,胎兒都成形了,靠藥物很難打掉的,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醫生?你是說她懷孕了?”葉梓欣吃驚的叫了起來。
“她……”
來不及多問,葉梓欣衝出了藥房,往琳達離開的方向追了一段路,沒有找到人後,葉梓欣隻能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內,她有點想不明白,琳達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淩風陷入了昏迷中,短短的時間裏,他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是汗水。
葉梓欣艱難的將他挪動到床上,在光線下,外衣上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著實嚇到了她。
用剪刀剪開被血沾汙的衣服,葉梓欣將暖風機挨近淩風,驅散開冰冷的空氣,一點點擦拭掉血塊,露出駭人的傷口。
左胸上有一個洞口,周圍的肉已經開始腐爛,一條三十多米的刀痕從他的上腹部一直延伸到他的右側腰部,能看到陰森的白骨,同樣被翻開在外的肉已經出現腐爛,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怎麼會這樣?”葉梓欣望著傷口一下哭了出來。
似乎是被哭聲驚擾,淩風緊閉的雙眸抖動了下,渙散的眼眸朝著哭聲望去,葉梓欣不知如何是好的盯著傷口,買回來的藥根本就派不上用處,而這樣的槍傷也無法送往醫院,一定會招來警察。
“這可怎麼辦?”葉梓欣急得象是熱鍋上的螞蟻,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從錢包裏翻出一張名片。“找你父親,他應該可以。”
淩風猛地坐起身,他一下子奪過葉梓欣手裏的名片扔到一邊,大幅度的動作使傷口迸裂開來,血噗嗤濺在了葉梓欣的手上。
“現在我能找的隻有你那個父親了啊,不要任性,你會死的。”葉梓欣氣急起來,她將淩風按在床上,自己跑過去撿起被丟在一邊的名片。
淩風象是個執拗的小孩,無論葉梓欣說什麼都沒用,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是否會嚴重,與她搶著名片,最後索性賭氣的朝著門口走去,大有你敢打電話,我就跑路的意味在裏麵。
無奈之下,葉梓欣隻好投降,她攔在門前。“你不準走,我不打就是了。”柔聲的安危著這個鬧著脾氣的家夥,心裏尋思著如何能在不知不覺中通知姚邪。
突然,身後的門被人猛地敲擊了幾下,葉梓欣捂住嘴把驚嚇聲吞回道肚子裏,她望著搖搖欲墜的淩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將他扶回床上躺好,用被子蓋在他身上,裝成攤開疊放的被子,把地上的血衣收拾幹淨與藥物一起扔進衣櫥裏藏好後,才慢悠悠的走到門前。
今天的客人還真是多,葉梓欣回頭看了眼闖後,打開門。
“啊!這地方還真的不錯嘛!”
人沒看清,聲音先到。葉梓欣隻覺得肩膀被人蹭了一下,就有人從她旁邊走了進去。
“喂,站住,你是什麼人?”葉梓欣回神後揪住那個往裏走的人,以為會被撞開,卻不料對方一點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也很聽話的停下腳步。
“打工王後,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男子戲虐的摘下帽子,露出一張帥氣的臉,玩世不恭的衝著葉梓欣嬉笑著。
“是你?”葉梓欣一眼就認出對方是誰,事實上想要忘記也很難,尤其是在那種地方上班的人。“你是那個情趣店的老板,你怎麼會在這?”
“啊!”佐岩受傷的叫了聲。“我隻讓你記住這點嗎?打工王後,我們可不止是見過一次啊!”
“什麼?”葉梓欣被眼前的男子搞得很莫名,她焦急的撇向自己的床,將佐岩拖到一邊。“這個不是重點,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佐岩聳聳肩,整張臉就垮了下來。“當然是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想不到江北市還有這麼古老的建設啊!”佐岩一開口就沒完沒了的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