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之中,一女子手提著劍指著龍椅上的人,握著劍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抖,目光更多的是憤恨。這個場麵要是換個人恐怕早就死無全屍了,可是現在站在這的不是別人,正是東燕國的太子妃,不,準確的說是皇後,聶鷂。

一年前皇上駕崩,太子登基,這太子妃自然就是皇後了,可是那會太子妃正在邊關禦敵。昨日才凱旋歸來,任誰也想不到今天會是這幅模樣。

聶鷂的聲音有些嘶啞,這會一字一句道:“毒,是你下的?”

昨日,聶鷂帶兵凱旋而歸,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便駐紮在了城外,皇上命人送去了酒,說是慶祝他們勝利而歸。而這些酒便毒殺了聶鷂身邊的數萬親信,他們在戰場上僥幸的活了下來,沒想到會死在燕城之下。

燕景順手拔下了手邊的劍一步一步的走下了龍椅,如今這大殿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之後直直的站在聶鷂的對麵不緊不慢道:“是又如何。”連聲音都沒有什麼起伏,那麼的不在乎。

聶鷂握著劍直指燕景的心髒,此時嘶聲裂肺的喊道:“為什麼?他們駐守邊關,三年征戰,保我東燕不受戰亂之苦,如今凱旋而歸,你就這樣對他們嗎?”

燕景冷笑了一聲:“這數萬將士幾乎掌控了我東燕所有的兵力,可如今他們隻聽命於你,你讓朕如何放心?”

“那你大可殺了我啊!”聶鷂顫抖的聲音響起,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所有的這些會讓燕景忌憚,畢竟也是夫妻,她知曉他疑心重。所以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打算將虎符交出去了,好好的做他的妻子,可還沒來得及進城,一切就都晚了。

燕景慢慢的伸手將聶鷂手上的劍撥開,走近,慢慢的將手覆在聶鷂的臉上微微一笑,殘忍而陌生:“鷂兒,隻要你把虎符交出來,我不會傷害你。”

聶鷂猛地一把推開燕景,如今的燕景早就變的她不認識了:“你現在還想要虎符,燕景,你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隻見燕景的長劍刺入了聶鷂的心髒,毫不拖泥帶水:“代價?你是要想這江山,還是朕的命?”而聶鷂的劍卻落在了燕景的肩膀。縱使如此,她也沒想過要殺了他的。

聶鷂倒在地上,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燕景,嘴裏不停的有鮮血往出溢。她不明白,燕景怎麼會舍得。十八歲嫁入太子府,她一心一意的輔佐他,他也柔情相待。聶鷂到現在都還記得,燕景曾經說過,俯瞰這錦繡江山之時必然要她相陪,可是如今了,江山她守住了。而燕景呢?

“聶鷂,朕給你機會,是你不珍惜。傳令下去,聶鷂與三軍副帥有染,今欲行刺於朕。鎮國府滿門抄斬。”燕景捂著自己的肩膀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聶鷂的視野裏。

聶鷂的一顆心被撕得粉碎,鎮國府是她的家,鎮國將軍聶問天和其夫人恩恩愛愛,生下聶鷂的時候難產而死,聶問天便從此不娶,但又沒有男兒,所以自小將聶鷂當做女將培養,練的一身好功夫。

鎮國府三代忠良,卻要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這讓她如何甘心。

“姐姐是不是想不通皇上為何如此狠心?”偏房之中慢慢走出來一妙齡女子,雍容華貴,長的十分好看。病弱西施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