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膚色甚至比奧巴馬還要黑,也正是如此,他最討厭別人喊他黑炭頭,怎麼說他也是俊男一枚,被喊作黑炭頭實在太掉他的價了,他比黑炭頭包拯帥多了。
“人妖怎麼了,人妖礙你眼了還是礙你吃礙你喝礙著地球轉了,人妖就不能亂喊人嗎?我承認我是人妖怎麼著?我就要喊你黑炭頭怎麼著?你性別歧視啊?有本事你別追著我屁股跑。”被戳中亮點,花滿月驚叫。
誰沒有一段過往?而花滿月的‘往事’就是她曾經也是俊男軍團中的一名,隻是年少往事不堪回首,一不小心就加入了第三性別流中,從此以後,錚錚男兒一去兮不複返。
喬治白眼一個丟過去,他好想問他什麼時候追著她屁股跑了,不過瞧在他的傷心事不想被提起的份上,就沒跟他計較了。
花滿月話峰一轉,把歪掉的樓又拉了回來:“我家小沐沐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然被折磨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有那些沒心肝的,把好好的人丟在密林裏,換作是我,我是絕對恨死對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了。”
花滿月對著喬治擠眉弄眼了一番,喬治會意,配合的點頭應道:“就是就是,別說是女人了,換作是我這個大男人,也一定會把那個狠心的負心漢當成敵人,非殺了他不可。”
“小然然,不是我這個當姐姐的要煩你,隻不過這一次你真的做得不對,正所謂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倆再怎麼有意見,關起門來還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你這樣把一個女人丟在密林裏是怎麼回事?這一次是幸運,你要是去晚個一秒鍾可怎麼辦?”
花滿月瞅著某男的背影直說道,但對方就像一尊石像,毫無反應,不會是被嚇到了吧?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花滿月心裏賊笑,活該你有這一天,總算有個人能收拾你了,看你以前耍他們耍得那麼歡快。
“也不知道這兩天一夜小沐沐是怎麼熬過來的,密林裏潛伏了多少危機,上次我看新聞,有一隊野外生存挑戰者,在水裏不小心劃傷了,最後竟然要截肢,據說是某種食肉的微生物,你說恐怖不恐怖。”
花滿月繼續說,趁機刺激刺激某男。
“哎呀,伊笙那個庸醫進去快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出來?會不會是小沐沐傷得很重?天呐,喬治,怎麼辦?小沐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那樣的密林裏,幾百年,可能還是上千年的原始森林,比一般的密林還要危險,你說會不會……”
“夠了!”
花滿月還想繼續說下去,被一直沉默的淩灝然喝斷,他陰沉著一張俊朗瞪向喋喋不休的某人。
花滿月卻不樂意了,怒目瞪向對方,冷哼道:“你吼我作什麼?我有說錯一句話麼,要不是你小沐沐也不會躺在裏麵,你不反省就算了,你還有臉在這裏凶人,哼!我怎麼會有你這樣冷血無情又負心的表弟,真是丟我的臉。黑炭頭也說是你的不對。”
他有這麼說過嗎?
無辜被扯入戰場的喬治有想掐死某人的衝動,你們吵你們的,關我鳥事,我隻是來回圍觀的。
花滿月不怕死的繼續在淩灝然頭上動土,這事本來就是他理虧,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把一個女人丟在那種地方不是,而且侯沐沐現在還暈著呢,這事怪誰?第一個肯定是淩灝然,這是不用說的了。
他們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花滿月雖不能百分百讀懂他,但百分之八十還是能猜到的,她分明就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絲內疚,這是個機會,現在不多踩幾下更待何時?
花滿月句句在理,淩灝然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陰惻惻的掃了花滿月和喬治一眼,無視她的冷嘲熱諷,視線投向內室裏忙碌的身影。
十幾分鍾後,伊笙臉色沉重的出來,花滿月第一個衝上去,著急的問:“出來了出來了,伊笙,小沐沐情況怎麼樣?”
一張美麗的臉蛋突然在眼前放大,伊笙怔了一下,額頭跳了兩下,不答反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哼!還不是因為某個臭男人。”聞言,花滿月促狹的美眸給伊笙打了個眼色,又說:“我在拉斯維加斯剛認識了個大款,手都還沒摸熱就收到小沐沐有危險的消息,這不火燒屁股的趕來了唄。誰知道一來就要對著某人的臭臉。”
伊笙抿了抿唇掩下笑意,明白她是來湊熱鬧的,他不禁看向淩灝然,心裏不由的替他祈禱。老大拍個拖真心不容易啊,一個兩個都想看他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