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種種,看的夕夕一臉懵逼。
陳曜連翻幾頁,發現露骨的評論很多,臉色就不大好看。
“這些人說什麼你根本不用管。以後,輿論的事情,公司會幫你處理。之後讓專人給你打理微博。”
這是陳述句。
“不用不用,微博我自己來就好啊……”
陳曜直接退出了微博界麵,沉聲道:“慕夕夕,我沒有在征詢你的意見。這是命令。”
這下,夕夕終於覺得被冒犯了。
好不容易漲了這麼多粉絲,被他們喜歡了,竟然就要交給別人打理。這和生了個皺巴巴的小女兒,辛辛苦苦養大終於等到她女大十八變變好看了,然後被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小子娶走了有什麼區別!
她抿著嘴角不說話,沒什麼肉的腮幫子鼓鼓的。
陳曜收了手機,也不安慰她。還把她直接放倒,讓她連瞪他都沒那麼容易。
夕夕等半天也沒等到他要鬆口,就忍不住道:“我是明星,我需要他們喜歡。和粉絲互動能增加粉絲黏性,這是工作,也是對工作有益的事。”
陳曜手持報紙,淡淡道:“你不需要。你隻要和我互動就夠了,和我增加黏性,對你更有好處。更何況,這也是你的工作,並且是最重要的。”
夕夕好氣哦,更氣的是竟然想不到什麼能反駁他的話。
之後,病房裏陷入了死寂。
夕夕的策略是以不理睬戰術逼得對方沒法在這麼尷尬的氛圍裏繼續待下去,然後等他要走的時候就拿回手機,馬上改密碼。以後再怎麼樣都不給別人。這樣,他們就算想找人幫她打理微博,也沒有辦法得逞。
然而,她真是太小看陳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了。那怕她再努力釋放冷戰因子,陳先生也是風雨不驚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看報紙。
後來她實在是熬不住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陳曜倒是不知去向了,可她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夕夕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睡著了呢?怎麼不撐到他走的時候趁機要回來呢?
就在她望著窗外的星星憂傷歎氣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敲了兩下,然後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黑風衣,還戴了口罩眼鏡的人走了進來。
有那麼一瞬間,夕夕以為見到了變態殺人狂,差點沒出息地尖叫。好在她在社會摸爬滾打多年,心理素質已經鍛煉地不錯,才不至於丟人。
對方把鴨舌帽一摘,那頭卷毛“Duang”一下彈出來,夕夕就認出了來人。
“李導!”
“嘿,下午就聽說你醒了。不過白天這附近蹲點的狗仔多,我就沒來看你。”
李斯年把墨鏡口罩都摘了下來。
“謝謝你來看我。不過,我很快就能出院,你其實不用這麼費心啦。”
卷毛導演沒理她,左右看了看,然後就跟地下黨接頭一樣地問道:“陳曜呢?他不在?”
“嗯,不在。”
他有些不放心地又在房間裏看了一圈:“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