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曜將文件丟還給他,陰鬱道:“當年慕伯伯是知道些事情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我再查查。”柳文軒說完,頓了頓又道,“那電影的事……”
“這個你不用管了。記住,不許讓夕夕知道。”說著,他又把那張《俠女悠然》的影碟拿出來,“先替我處理了。”
這東西,實在是不太適合繼續留在別墅了。
柳文軒微微皺眉,他當然理解陳曜的顧慮,但總覺得瞞著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提醒道:“少爺,你打算瞞多久呢?如果真有問題,這可能會是個突破口。”
他的意思很明確:一旦那些事情全捅破,慕家的事如果真有問題,也是瞞不住的。
陳曜摸了根煙:“等你查的慕家消息有結果了再說。”
柳文軒點頭出門,結果在走廊就遇見了拿著手機來找陳曜的慕夕夕。他此刻心境與過去不同,對慕夕夕也沒這麼討厭了。甚至對她點頭致意。
夕夕被他這態度弄地愣了一下,但還是給他回了個微笑。視線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裏的文件袋上。
進門後,她就忍不住問陳曜:“陳先生,你們公司有什麼項目要在尋夢山做嗎?”
陳曜心中一緊,旋即想到她和柳文軒前腳出後腳進,大概是看見那個檔案袋了。
“是在考察旅遊開發那塊。怎麼了?”
“沒什麼,”夕夕聳聳肩,“那邊風景是挺好的。”
陳曜不太想和她繼續這個問題,就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像極了好奇的貓。
陳曜見她這副天真浪漫的樣子,腦海裏滑過的卻是那張嚎啕大哭的照片,感慨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複原成如今的模樣。心中憐惜。
夕夕來找他,是因為她刷手機新聞的時候看見了甄鑫出席一個直播節目,她覺得,既然甄鑫出來了,那陳婧應該有消息了。可警方那邊因為她不是陳婧的親屬,拒絕向她透露消息。所以她才來找陳曜問問。
她走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站起身的陳曜直接圈在懷裏,抱到了書桌上。
他雙手撐著書桌,細細地打量她。那眸光溫柔地不得了。
夕夕也是對這個無時無刻都要撩的男人無語了,她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讓她應付不來的話,先一步道:“甄鑫出來了,你給警局打個電話問問吧。他們嫌我不是婧姐的親屬,拒絕向我透露進展。”
打頭就是“甄鑫”二字讓他直皺眉,可見她一臉擔憂,臉色就稍微好了點。
他將遞過來的手機抽走,道:“那邊中午的時候就給我來消息了,已經證明人不是甄鑫綁的,暫時還是沒線索。”
夕夕皺起了眉頭:“怎麼可能呢?雖然那段很關鍵的視頻缺失,可那不就是證明甄鑫綁人的動機麼……”
“好了,這些事情就交給警方去查吧,你別傷腦筋了。”陳曜揉了揉她的頭發,“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說出來,我帶你去散散心。”
“沒有。婧姐因為我到現在還生死未卜,我哪有什麼心情出去玩。”夕夕打開他的手,頓了頓她忽然狐疑道,“她是你妹妹,你都不擔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