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有了,憐憐他……
淩一寒趕緊的轉動方向盤,他不想看到憐憐哀傷的樣子,憐憐在很久之前承受過失去摯愛,如今又失去至親。
上帝,為什麼要這麼那一個可憐的女人,她從來沒有做什麼可惡的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折磨那個丫頭。
淩一寒的手心這會全部都是汗,他無法去麵對憐憐,今天憐憐昏倒時的麵孔還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裏麵。
現在的憐憐,肯定是身心疲憊,想到這裏他就不禁將自己的動作放慢。
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夠到此為止,如果可以,他不想看到憐憐受傷而又憔悴的臉,他希望憐憐永遠都是開心的。
可是有的事,發生了便是真正的發生了,任何人都無力挽回,無力改變。
這件事並非是他造成的,可是憐憐的傷痛卻……
醫院裏,憐憐和顧媽被同時的推了出來,顧誼琪和格格各自的護在了自己的至親身邊,雖然格格有那麼一點相信顧誼琪是無辜的,可看到憐憐那張憔悴的臉,她的心,都快要徹徹底底的碎掉了。
“憐憐,憐憐,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格格忍不住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憐憐,她恨不得整個人撲在憐憐的身上。
醫生們不停的叫著讓開讓開,顧憐憐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受了一點刺激所以才會暫時的暈厥而已。
不過她的體製真的非常的弱,絕不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害。
憐憐和顧媽沒有住在同一個病房裏,格格不希望憐憐在受到顧家的任何影響,孩子的事還有待調查,就算不是他們害的,憐憐也不想要看到他們了。
躺在病床上的顧憐憐這會憔悴的如同一隻白紙一樣,她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如同真正的死灰,讓人對她止不住的心疼。
格格將窗簾拉開,暖暖的陽光伴隨著消毒水的味道打在憐憐的身上,也許會讓憐憐覺得有一抹淡淡的溫暖吧。
可如今,就算日光傾城,憐憐的心也未必會安穩以及開心。
格格忍不住拉起了憐憐的手,睡夢中的憐憐忍不住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她的手極度的冰涼,看樣子在夢中也夢到了不少可怕的事情吧。
“憐憐,憐憐,沒事的,都過去了,一切可怕的事情都過去了,你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顧憐憐聽不到格格的說話,她好像是掉入了一個無底的黑洞,她夢到自己的孩子離她遠去,她夢到溫憶憐在也回不來了。
她不想這樣的,她不要這樣的,可是老天爺為什麼對她如此的殘忍,老天爺為什麼會這樣子的折磨她。
她好害怕,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救她。
在隔壁病房的顧誼琦這會也是一個額頭兩個大了,她坐在了病床旁邊看著昏睡的顧媽,她知道就算她講一千遍,一萬遍所有人都不會在相信她。
但她打心裏發誓,她沒有想要傷害過顧憐憐的孩子,她隻希望媽的病能夠好起來,能夠暫時的和媽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簡單安寧的日子老天爺偏偏不給她,她現在才體會到什麼是誤會,她想要打電話求助,可她在這個時候才發現,她根本無枝可依。
唯獨家裏麵會給她那麼一點點的依靠,可媽現在躺在了病床上,爸又去了警察局,誰能夠幫幫她。
用手緊緊的握住了顧媽的手,顧誼琦的臉上多了一絲的沮喪“媽,快點醒過來吧,人,真的不是我害的。”
她找不到理由去害她的孩子,她根本不是存心的想要和顧憐憐過不去,這次是老天爺,都是老天爺的錯。
顧爸的車和淩一寒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明顯顧爸比淩一寒先一步的回到醫院,他很擔心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和女兒擅自做主害了顧憐憐,所以他要快點問清楚。
淩一寒本來打算給憐憐買一些安慰品,可他想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該買什麼,憐憐傷的是心,那裏是物質能夠補足的。
溫爸這會剛剛才坐在了辦公桌上,王律師的話給了他巨大的啟發,所以他才會派人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電話突然叮咚叮叮的作響,他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嗓音依舊是非常的低沉“溫總,你吩咐我辦的事已經辦好了,請你把尾款彙到我的戶頭。”
溫爸對著電話裏嗯了一聲,嘴角扯了一個笑容出來,隻要能夠保住溫家百分之五十的合同,少了一個人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反正溫家來日方長,根本無需介懷。
掛了電話的他打了打溫焰冬辦公室的電話,現在是時候讓溫焰冬去醫院關心關心一下顧誼琦了,順便也把股份給拿回來。
不過他打電話時皺了皺眉頭,溫焰冬是他的兒子,他是何等的聰明他這個當爸爸的怎麼會不清楚,如果他明著說,隻會讓溫焰冬懷疑,倒不如拐個彎讓溫焰冬去找顧誼琦質問。
索性他打了報社的電話,將顧誼琦孩子今早死亡的事情告訴給全城各家的媒體,傳媒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他溫氏的老總,難道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