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焰冬小小的失落然後從桌子底下拿出了藥箱,好在顧憐憐咬的傷口並不是太深,溫焰冬給自己塗了一點藥水就算了。
顧憐憐現在恨不得用手打死自己,她就算是不想說話她也不應該咬溫焰冬的,她知道自己不對,她知道都是自己的錯。
自責,內疚的心思一直纏繞著她,她看著溫焰冬然後從嘴角裏擠出了一個字,那個字好像是溫。
當溫焰冬聽到顧憐憐說溫字的時候眼神立刻從藥箱集中在了顧憐憐的身上,憐憐剛才絕對開口說話了,憐憐絕對有說什麼。
“憐憐,你開口說話了?你真的開口說話了?你剛才叫了我的姓,憐憐,你可以的,我叫溫焰冬……”
看著溫焰冬這麼期待顧憐憐失落的低下了頭,剛才不過是她情急所以才說出來的罷了,這根本是一個偶然,這不是一個必然的。
溫焰冬並沒有在逼顧憐憐,今天憐憐的表現已經夠好了,至少她開口說了一個字,也許以後她能夠開口說十個字,百個字。
顧憐憐心裏麵很明白,她說那一個字已經用盡了她全身上下的力氣,她怎麼可能繼續說一百個字,一千個字呢?
夜已經深了,溫焰冬給憐憐梳洗了之後將憐憐放在了床上,溫焰冬說明天要帶憐憐去附近的遊樂場轉一轉。
雖然憐憐現在懷著孕,但溫焰冬也想盡量的讓憐憐過的像一個小孩子那麼開心。
對於明天的行程憐憐不知是否期待,但她的眼神裏卻充滿了深深的憂慮,她今天竟然說出了一個字。
她不敢想象她叫溫焰冬的名字,她的聲音是好聽還是狼狽?她到底有沒有給了溫焰冬太多的希望。
帶著各種想象顧憐憐居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從英國回來,她夢見自己和溫焰冬結婚了。
還有個可愛的孩子,而她也會開口說話,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
對麵的房間裏,溫焰冬依舊翻看著書籍,隻要是能夠為憐憐治好病哪怕是讓他付出一切他都願意。
書上關於憐憐的病有很多種解釋,最多的一種便是語言表達障礙,這種病通常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才會發生。
顧憐憐記得憐憐小時候曾經喪母過,所以說她不會說話肯定和那段記憶有關。
隻可惜過去的時間實在是太長,那件事已經給憐憐的心裏劃上了一個深深的傷口,早已經爛成了傷疤了。
溫焰冬合上了書本閉上了眼睛“憐憐,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你不要想這麼多呢,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你像一個正常的姑娘一樣呢?”
難道?開口說話隻是一個夢想嗎?一個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夢想嗎。
顧誼琪在床上有些翻來覆去了,今天溫言優的話不斷在他的耳邊想起。
這陣子顧憐憐和溫焰冬一直在一起,如果溫焰冬真的是一團火將顧憐憐心裏麵的冰融化了那她豈不是沒有機會了嗎?
不管如何都要想辦法將顧憐憐送走,她一定要去試探一下顧憐憐的心意。
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溫言優的電話,如果她一個人去找溫焰冬勢必會引起溫焰冬的厭惡,倒不如利用溫言優那個蠢貨。
溫言優這會都躺在床上準備睡下了,腦子裏麵想的還是顧誼琪的溫純。
手機此刻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聲,溫言優看到是顧誼琪的電話號碼趕緊接聽了顧誼琪的電話“琪琪,什麼事?”
顧誼琪故意愣了一秒鍾然後道“我想明天去見溫焰冬和顧憐憐,你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過去一趟,我擔心情況有變……”
溫言優本來還以為自己的話對顧誼琪沒有反應,顧誼琪果真是如此的信任溫焰冬,看樣子倒也不然。
這樣也好,他就能夠又和顧誼琪呆一天了。
“好,我知道我哥的海邊別墅在哪裏,明天上午我家不見不散。”
溫言優掛斷了電話,顧誼琪卻不斷的胡思亂想,腦子裏麵竟然浮現顧憐憐和溫焰冬歡笑的畫麵。
不知不覺的她竟然覺得畫麵是如此的惡心,甚至讓她有一種想要幹嘔的感覺。
“顧憐憐,我的男人你絕對不準搶,我說過隻給你二十天,如果這二十天你還不離開的話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顧憐憐根本不知道有人會對她下如此惡毒的詛咒,這一個夢讓她睡得很甜,隱隱約約的她感覺晚上有人給她蓋被子。
隱隱約約的,她感覺有個人正在看著她。
其實,她的感覺並沒有錯,溫焰冬每一天都會在憐憐睡了之後偷偷的進入她的房間幫她蓋上被子然後守著她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