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焰冬幫著憐憐拉著行李箱幾個人走在十六樓的病房通道外,所有的護士都衝著憐憐點頭微笑。
憐憐總覺得是她這陣子麻煩了所有的人,在憐憐住院的這段時間裏,十六樓的護士對她都有所改觀。
大家都覺得她並不是報紙上說的放蕩的人,反而彬彬有禮,很少給她們添麻煩。
等憐憐走了之後病房就會恢複往日的和平,她們也不會再整日的警惕裏。
溫言優已經在車邊上等了許久了,他不停的抖動著自己的雙腿心裏麵忍不住又咒罵了顧憐憐幾句。
那個女人外表楚楚可憐,內心根本就是一個狐狸精,溫焰冬和她這麼久都沒有下來,他心中篤定,兩個人肯定又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正當他準備放下溫媽一個人上樓去找那兩個人的時候溫焰冬已經將顧憐憐的行李箱從住院部裏麵提了出來。
顧憐憐和微微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不僅如此顧憐憐還左顧右盼,她的小心翼翼讓每個人看了都很心疼。
溫言優見溫焰冬下來隻好揮手示意“哥,在這裏。”
溫焰冬將行李箱丟在了車子的後座裏,然後打開了後車門。
顧憐憐朝著溫媽點了頭笑了笑然後上了車,微微也坐在了顧憐憐的旁邊,而溫焰冬則擠在了微微的旁邊。
車子總算是開動了,溫媽看著後麵略帶拘謹的顧憐憐倒是沒有任何話說,她盯著的她最多的地方無非就是那丫頭的肚子了。
溫言優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在車子裏麵放了一點輕音樂,可每一個人都各懷心事,溫言優的輕音樂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憐憐,媽這次回澳洲至少要半年才會回來了,好好的養好孩子,其他的事都交給他們兩個人去做,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給媽發郵件,媽會第一時間幫你的……”溫媽對著後麵的顧憐憐笑了笑。
那種口蜜腹劍的笑容讓人有一絲的毛骨悚然,她雖然外表疼憐憐,可憐憐的心裏在清楚不過溫媽想要什麼了。
顧憐憐低著頭點了點頭,她隻覺得去機場的路好長好長,好像這一個小時比她的一個月都還要難熬。
溫媽說過話之後車子裏麵就顯得比較尷尬,溫言優時不時的通過鏡子看著顧憐憐的表情,本來心中對這女人還有萬般恨意,但現在顧誼琪和他在一起他便暫且放過這個女人。
不過,這都隻是暫時的,等媽一走,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呢。
機場。
明亮的候機樓不時有準備旅途的人,溫家幾人坐在了VIP的等候室裏,顯得十分的從容。
飛往澳洲的飛機要下午四點才有,如今才不到一點,還有兩個小時多的時間顧憐憐要和溫家人一起共處。
還好微微在顧憐憐的身旁,顧憐憐害怕緊張的時候微微都會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將一切都放輕鬆,示意她不要害怕。
溫言優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在門口買了幾瓶水遞給了溫焰冬還有顧憐憐,他的眼睛對上顧憐憐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他所有的情緒都已經發泄一空了。
顧憐憐拿著礦泉水低著喝了起來,溫媽對孩子們的事仍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她要做的,要說的,都弄好了。
“言優,焰冬,媽在提醒你們兩個人一次,絕對不要在欺負憐憐了,憐憐還有六個月就要生產,孩子要出了什麼事我可拿你們兩個混蛋是問。”
溫言優聽見溫媽的語氣有一絲的怒意他趕快的走到了溫媽的身邊然後用手輕輕的靠在了溫媽的肩膀上“媽,您就別擔心了,憐憐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我的寶貝,我怎麼舍得呢,再說哥又怎麼會欺負弟妹呢,您就放心的回去吧……”
溫媽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時間雖然如細沙一樣慢慢的流走但也過的挺快的,VIP室的小姐已經走到了溫媽的身邊開始提醒溫媽準備登機了。
溫媽其實對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一絲的戀戀不舍,畢竟是她自己的兒子,她這次從澳洲回來不到一個月又要走,是有點倉促了。
“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媽走了,要是媽在不回去你爸肯定又要碎碎念了。”她擠出了一絲的笑意看著自己兩個高頭大馬的兒子。
兩兄弟點了點頭,服務生已經將溫媽的行李送進了檢驗口,溫媽挎著包在檢驗口外看著自己兩個兒子在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其實她的內心無比的糾結,人,總是要離開的時候才會留戀的。
看著自己的老媽總算是走了兩個人都同時鬆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有人管倒讓他們覺得負擔。
看著溫媽走了溫言優也開始放肆了起來,連日來的偽裝已經讓他累的有些不堪了,這下好了,總算是可以做自己了。
“哥,我就不打擾你和憐憐的二人世界了,車我先開口了,哥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反正那個家裏麵也沒有我的位置,我就不去添亂了……”
溫言優這話幾乎是盯著顧憐憐說的,他幾乎用各種挑逗的眼神看著顧憐憐,恨不得用手去摸摸顧憐憐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