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不相信緣份這種捉不到摸不著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因為從嚴謹的科學角度來說,緣分不是一種實質物體,即便從唯美主義的角度要承認它的存在,我也認為它至少需要用微概率計算。而今天,這個微概率卻降臨到一個不相信它的人身上。
“耗子,幫忙看看二十八號機。”我的大學同學兼死黨秦夜,操著他的男中音對我說道。
“跟你說幾百遍了,沒事別胡亂指派技術員到外麵。”我不滿的對秦夜翻白眼,外加一個鄙視手勢。
不爽歸不爽,腳步仍然不由自主根據秦夜發出的指令往二十八號機的所在位置挪動。沒辦法,網吧是秦夜經營的第一份正經產業,而我但凡有點空閑都會過來蹭機打遊戲,於情於理我應該幫忙,否則我就跟一忘恩負義的王八羔子無疑,這帽子太重,咱扣不起。
遠遠望去,二十八號機坐著一位長發女孩。
走近,一張清秀的女性臉孔完全影入眼簾,眼睛大大,眼神出奇的溫柔,或者說迷人,眉毛細長,呈現出一副極其協調的柳葉狀,鼻子尖高細嫩,略帶幾分卡通娃娃的動感,兩片嘴唇溫薄而柔潤、性感,同時充滿一種純潔的誘惑力,以致我產生了好幾秒的失神……
“網管是吧?”看我傻傻的點了點頭,她語氣不善道,“這都什麼年代的破機哇,一上任務就死機。”
“對不起、對不起。”我臉上露出萬分抱歉的笑容,拿過鼠標準備點擊遊戲,才發現原來她跟我玩的屬同一款網絡遊戲,而根據我曾經的深入了解和調查,網絡上玩這款略為暴力的遊戲的女孩子大多長相對不起黨國、對不起群眾,麵前的她顯然是個絕對的異數。
“你……新來的麼?”
在我修複遊戲問題的時候,她一句話將我的注意力引開,按照我一直以來的思維方式,以上她說的這句話我認為起碼存在兩種意思,第一、純粹閑聊,也就所謂的沒話找話,並不存在任何歧義;第二、她對我修複遊戲的速度和表現並非那麼滿意,所以選擇從側麵進行冷嘲。我不太確定她到底是那一種意思,因此隻能模糊的應道:“算是吧!”
“難怪。”暈,看來第二種意思的幾率已經明顯顯示出來。
重新對比遊戲,發現丟失兩個數據文件,我立即以最快速度重裝回去,並對她說:“應該可以玩了。”
“謝謝!”登陸框順利打開,她對我甜甜一笑,勾魂懾魄的功力幾乎又讓我心神大失。
“那我先走了,你需要幫忙再按服務鈴。”
“嗯,好的!”她的精力很快又專著到遊戲之中,輕輕嗯了一聲,緊緊盯著電腦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