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執長劍,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隻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上的光芒渾然一體,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

“今日我是想證明一件事情,殺了你,北朝國仍然會千秋萬代。”那白衣公子用劍指著秦譽。

“複仇就像一杯毒酒,你一直沒有清醒過來。”秦譽麵對如此的情形仍然神態自若。

“我已經毒入骨髓!”那白衣公子冷冷地說道。

“不如我告訴一個你並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秦譽看著眼前這位充滿著仇恨的人。

白衣公子轉眸看著秦譽。

秦譽毫不畏懼地接著說:“你會死!”

“你說什麼?你難道知道?”那白衣公子聽到這句話,麵色驚恐,甚至於有些煞白。

“每個人都會死,難道不是嗎?但是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我想死亡對你並不那麼可怕,可怕的是在死後仍然不知道自己生前在做些什麼?”秦譽眼神犀利,因為此時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有些人一直以為,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白衣公子此刻思維交錯,他一直想逃避的事情,如果讓人給說出來了,那又將是怎樣的觸目驚心。

“哦,在你看來,他們錯了?”秦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一直很自信,但是今日,我會讓你嚐試到絕望、失敗的滋味!”白衣公子的眼眸中充滿著被烈火燃起的憤怒與仇恨!

“二十幾年前,北朝國宮廷中發生了一起宮闈殺人秘事。”這時一陣清風吹過,那白衣男子的身上竟有花瓣飄落下來。

秦譽撿起那一片花瓣說道:“父王已經逝世,有些事情不該讓它繼續下去。”

白衣公子此刻內心很震驚,秦譽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一切,他的過去……

一個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過去,秦譽怎麼可能知道?

秦譽接著說:“在我出生的前一年,我王兄降世,可是就在他出生的時候,夜觀天象,妖星隱伏於紫微之垣,國家更有他變。所以當時父王下令將他殺死,而當時胡月夫人見到自己剛出生的兒子被殺,產後傷心過度在第二天便離開了人世。父王對此事,心有愧疚,於是下令厚葬她們母子,為這位大公子賜封號為“天保”。”秦譽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已經被仇恨腐蝕了整個心智。

那白衣公子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天保爾定,亦孔之固。俾而單厚,何福不除’,給這位大公子賜封號‘天保’,真是諷刺。他一向如此殘酷,就如同對待我,當年為了他的江山,竟下令殺了我。”此時這位白衣公子已經幾乎接近瘋狂,他再也聽不下秦譽繼續說陳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