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一直都瞞著你姑姑?”
“我會告訴姑姑,但是不是現在,所以鬱叔叔你要守口如瓶,不然我會讓你忘記姑姑,忘記所有人,讓你永遠都是一個人。”
鬱柯:“……”
何司湛打開車門下了車,衝著鬱柯揮手,“鬱叔叔再見。”
鬱柯眼看著何司湛在自己麵前離開。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居然被一個孩子威脅了?
且還沒有任何的反抗的餘力?
鬱柯抬手胡亂的抓了兩下淩亂的短發,想到剛才何司湛後邊說的那句話,鬱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才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那樣的話來?
鬱柯坐在車內好半晌這才找回自己的思緒,視線從何司湛離開的方向收了回來。
驅動車子駛離。
一路上鬱柯都在想,何司湛到底知道一些什麼?
或者是說何司湛背後有沒有人在教他做些什麼,或者是說些什麼事情?
現在何司湛在鬱柯的心裏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的成年人。
而且鬱柯覺得自己不是何司湛的對手!
這樣的認知讓鬱柯有些慚愧。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間,鬱柯已經將車子開到了何以晟的墓地。
猛的踩下了刹車,鬱柯有些煩躁的點了根煙。
卻是在車上找了半天沒有找到火。
隻能將煙咬在唇邊,用煙的味道來讓自己清醒一點。
坐在車內良久,鬱柯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裏鬱柯沒有來過,除了何以晟離開的的時候來了之後,自此鬱柯都沒有在踏足在這裏。
看守的大爺在看到鬱柯的時候,攔了他,讓他登記之後才放他進去。
鬱柯、一步一步的走到何以晟墓碑前,鬱柯彎身將叼在唇邊的煙放在了何以晟的墓碑前,隨即轉身在墓碑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晟哥,對不起,這麼久才來看你。”
鬱柯背對著何以晟的墓碑,聲線很低,說了很多。
有關於何以安的事情,關於何家的事情。
關於臨海的,郊區別墅的。
最後話題才落在了何司湛的身上。
“晟哥,你是不是瞞著我們所有人,做了讓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決定?”
鬱柯說到這的時候,轉臉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你永遠都不知道,我今天居然被一個小鬼威脅了,而且我還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說著說著鬱柯就笑了聲,“你知道這個小鬼是誰嗎?他就是……”
鬱柯想說是你兒子,可是話到了嘴邊,鬱柯又將話咽了下去,“我應該怎麼說?傅忻跟別人的孩子?”
最後鬱柯還是直接說了何司湛的名字。
“安安讓他去拜了著名的心理師催眠師白楓為師,所以小鬼很厲害,威脅我說要讓我忘記所有的人,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比你要厲害的多。”
“晟哥,所以阿湛到底是誰的孩子呢?為什麼當初你說是你的孩子呢?”
“你知道不知道安安當初為了阿湛,差點丟了命?”
說了很多,鬱柯卻也沒有得到一個字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