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是他不是龍煜宸,而是曲亦風,所以他除了這樣蒼白無力的表白,再就是臉漲的悶頭悶腦的通紅。在洛飛飛還沒有意識過來時,他忽然狠狠的抽了自已幾記耳光,仿佛這些耳光能帶走所有的錯誤似的,他嘎著聲音嘶聲裂肺的道歉:“洛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對,我侵犯了你!曲某一生清白做人,從來沒有做過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現在曲某給你賠不是!”說著彎腰將地上的劍拾起來,橫向自已:“曲某所做的錯事已經不能為自已辯解,若姑娘氣憤不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洛飛飛了呆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曲亦風會是這樣的反應。她本來就知道曲亦風是一個耿直無私的捕快,但是她沒有想到他的脾氣居然是這麼的直,這麼的硬,這幾句話說出來,就好像一記硬拳打在你的心窩裏,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平複著心緒,她強咽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已變得鎮定起來,明靜的眸子像兩朵寒星,端麗的照在他的臉上,“曲亦風,我想問你,白希原呢?我知道害我的人是他!”
曲亦風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她問的第一句話不是指責,更不是指控,而是詢問另一位當事人,她平靜的問話就好像他平時審問犯人的口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受到侵犯的女子,就好像她是坐鎮公堂的官差一般。這突如其來的理智令曲亦風愧疚的心情稍稍緩和,吸了口氣才回答:“白希原已經被我打跑了……不是他……是我……剛才的人是我……”
他說的吞吞吐吐,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了沒有說清楚,她卻已經聽得明明白白,而且果斷的判斷出,是他把白希原打走,然後救了她。至於解決問題的方法,那一定就是肌膚之親了,就算他的話再含糊,她了聽的分明。這麼說來,與她剛開始的判斷沒有出入,是他跟她發生了親密關係,她忽然鬆了口氣,是他不是他,這就夠了!
見她半晌不語,曲亦風困惑的看著她,手中的劍一動,架在脖子上,沉聲道:“洛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曲某現在隻有一個要求,隻求姑娘能夠到六扇門一趟,告訴左丘大人這次曲某已勝利捉拿住犯人……現在曲某就向你賠罪!”說著劍光一亮,月光下再鈍的利刃也發出亮芒,而他手中的長劍更是鋒利無比,泛出青寒!
眼見曲亦風當堂就要自刎,洛飛飛嚇了好大一跳,銳聲尖叫:“慢著!”
曲亦風更吃驚了,手中的長劍頓了一頓。如果是別的女子受到這樣的侵犯,肯定是嚎啕痛哭,要死要活的,她居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製止了他自刎。他微微眯起了眼眸,充滿了不解和困擾,震愕的表情好像站在他麵前的不是這樣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倒像個自蘆花叢中鑽出來的女鬼,令他悚然心驚。
“我有說讓你自刎了嗎?”她幽幽的開口,眼眸看不出是憤恨還是怨嗔,或是帶著幾分驚喜:“你救了我,為什麼要自刎呢?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