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麼說,是不是覺得昨天晚上的那個飛賊和‘空手盜’有聯係?”曲亦風不禁詢問。
“可以這麼說,昨晚的飛賊無論身法、暗器、輕功都像極了‘千手千麵’的武功路數。我懷疑那個是不是還沒有死,如果他還沒有死,無論如何我也要抓他歸案。”左丘浩然說到這裏,語氣中竟有一絲多年積怨未平的憎恨。
曲亦風聽到這裏,雙手報拳,“請問大人,當年神偷偷走的夜光杯大人追回來沒有?”
“夜光杯倒是追回來了。”
“既然夜光杯已經追回,就算那人當年未死,大人把他打下山峰,這懲罰也夠狠了,為何大人的語氣中還這般幽怨?”
“因為……”左丘浩然轉過臉來,用手指了指自已的額頭:“這裏。”
曲亦風不解的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當年我把神偷打下山峰,也中了他的一枚‘離人淚’,這枚暗器就從我的前額貫入,卡在我的腦中,當時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曲亦風禁不住動容,失聲道:“後來呢?”
“後來我雖然保住了這條性命,不過‘離人淚’一直在我腦子裏,誰也沒有辦法取出來。”左丘浩然苦笑一聲:“這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你無法想像神偷所施出的暗器的手法和角度,我也曾找大內禦醫看過,他們都束手無策,這也成了困擾我的重大原因。”
“怪不得大人經常頭痛,原來都是那枚暗器害的?”曲亦風很能理解左丘浩然在二十年後還會如此怨憎的原因,任誰受了二十年的病痛折磨,都會和左丘大人一樣的心境,這比你中了一刀還要痛苦。中刀是可以治愈的傷處,而病痛是無法痊愈的,這是一種日積月累的痛苦。
左丘浩然沉重的點頭,“這就是多麼年來我心裏的一個結,除非讓我找到那人的屍體,我才能了此心結。二十年來,我以已經把這件事淡忘了,可是昨天晚上那名飛賊的身法又令我想起了舊事……”
“既然大人對這件耿耿於懷,那麼就讓卑職暗中徹查此事,卑職一定將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曲亦風信誓旦旦的保證,同時也下定決心查清楚這件事。
左丘浩然思忖了片刻,終於點頭:“也好,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你去查清楚也好。不過這件事一定要秘密進行,老夫不希望打草驚蛇。”
“這個卑職自然明白,請大人放心。”曲亦風說到這裏,就打算出去著手查辦此事。
左丘浩然擺手讓他停住:“且慢……那位姑娘的身法雖然很像,也不一定就是神偷所授,也許那是‘空手盜’組織本身的武功。我們雖為六扇門的公差,心在朝堂,身在江湖,對於江湖上的門派也不能輕易得罪,你可知道?”
“謹聽大人教誨!”曲亦風忽然淡淡一笑:“大人的意思是……如果卑職查出來那名飛賊隻是‘空手盜’的門人,若是和神偷無關的話,這件事就不必再查下去,那名飛賊屬下也不必捉拿歸案?”
“不錯,老夫正是這個意思。”
曲亦風心中一喜,他倒是希望一語中的,不再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