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才十六歲的花樣女子,要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殘暴男人。
當天晚上,一根繩索,了結了青姐姐的一生。
來的時候,花一樣的美麗,去的時候,也是。
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悲劇在青薔是身上發生。
我告訴她,不要做爹爹棋子,要學,爹最是貪圖名利,要權要勢。那就讓自己光環一身。
青鸞那樣也不好,縱然再美,隻是美麗的棋子,有著不同的用處而已。
青薔也知道,沒日沒夜地學習著琴棋書畫,九章,三經,四庫全書,還有各種陣術什麼的。
年紀再長一點,我就琢磨著,要學著經商。
那是幫人拉攏了一筆生意,有人要尋一副八駿圖,正好,有個夥伴要回鄉,家裏的東西,都要處理一下。托我尋個好買主。我當時是為了朋友,義不容辭,四處去詢問。
當生意談成的時候,那人給了額一錠銀子。
我說什麼也不要,朋友和夥伴板起臉:“不要也不行。”
我與青薔出來,吃了一碗麵,那是我們吃過,最好吃的素麵。
她喝湯,我吃麵,二人眉眼中,帶著一些輕笑。
我在外麵的朋友很多,我幫助人,也從不講什麼報酬,舉手之勞,何必掛齒。
青薔用她所知的,告訴我,讓我去幫助一些能幫助的。
結果我們名氣越傳越大。
每每帶著青薔出去,讓她跟一些有名的人偷學些東西。她逐漸有了才女之名。我心裏暗暗高興。
也就是因為這名利,所以爹對我與青薔的外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女子有才,也是德,青薔的名氣,越傳越大。
越來越多的人上門求得墨寶。
而我們,已經不缺錢用了,我學會了經商,無論是做什麼的,都有我的朋友。
我去看青薔,之桃告訴我,青薔早些睡了,今天精神不太好。還掉了不少的頭發。
我心歎,她是用腦過度啊,心思不是一般的玲瓏剔透,才會這樣的。
誰家的女子像她一樣呢?為了不成為棋子,逼著自己學了很多的東西。務必求樣樣都達到最巔峰之處。這樣子,才不會讓人說什麼有負名聲啊。
外麵看似風光,實則酸甜苦辣,還是要自己去嚐了才會得知啊。
掉發不好啊,我喜歡青薔的青絲,香香軟軟的,風一吹,總是散發出幽香,很是醉人。
我聽人說,有一股神醫有治這方麵的藥。於是罵我就請朋友穿針引線地找到了那神醫。
他其實也是一個商人,而且他還是一個講人情的人。
他性子比較古怪,看著朋友的份上,沒有拒絕我,而是說:“想要那藥,也不難,但是他需要新鮮的血來入藥。”
血有何難,我拿起匕首,劃開了手腕,看著溫熱水血,流在那玉盤裏。
他笑:“你這樣的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也不怕我反悔。要了你的血,而不給你藥。”
“你不會的,如果你會,你就不會開口就要我的血。你做藥丸的血,就交給我吧。求藥,是帶著誠心而來的。”
“為你嗎?”他好奇地問。
我搖頭:“不為我,為我的妹妹。青薔。”他的眸子,染上了一些特別的笑意,淡然的說:“必是不同的妹妹。”
是啊,對於我來說,是真的很不同的。
“你這人,也真是不錯,好,我要三天的血。”他不客氣地說。
我笑了,我青錦臣,又會多了一個朋友。
三天的血,讓我臉色蒼白,抓著藥踉蹌而回到京城。
確實不敢回青家,怕青薔難過。就躲在朋友的府上。療養了好久才回去。拿著藥給青薔吃,她喝了一半,調皮的性子又升起,竟然倒了。
不過我覺得不錯了,喝下一半。就足夠有效的了。
那藥,是濃縮的。我要了雙份的,煎了一份,喝一半就等於一份。
她可以倒掉,但我可是早把她的性子給摸清了,早有準備著。
我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賽舟的日子裏,我帶著青薔出去。以她的聰明,問出一些東西,不在話下。
但是我要她看,誓言一定要奪得第一,讓她放心。我是身體沒有什麼事的。不要她內疚些什麼。
那一天。我們成了最讓人羨慕的一隊,我劃船,她彈琴。
她的琴聲,真的很好聽,彈得水都靜了,彈得風都停了,再一怔,發絲飛揚,風送到船來,特別的好聽。
下雨了,她抬起眸子,帶著溫潤的笑,看著雨珠兒一滴一滴地散開了漣漪,布滿了水麵。
她輕笑著,輕聲說到:“真美。”
她哪裏知道,在我看來,什麼也比不上她。
她才是最美的,發絲柔柔的在飛舞著,眸子散發著波光,臉頰帶上淺笑,整個人,就如同在畫中一樣。
我看得有些入迷,劃船的手慢了些。
一艘船飛快的越過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