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還是被她按在塌上,使勁兒撓著癢癢。
這是兩姐妹舊時最愛的遊戲。不過兩姐妹都不是吃素的料,通常是青盈占了上風,有時候,窈窈也反客為主。
青盈終是心情不佳,加上方才被酸了牙。使不上力氣,被窈窈一手擒住,治了個沒完沒了。
“好了好了,快停下,打不過你。”青盈生來怕癢,止不住的笑。
窈窈一副打了勝站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姐姐。那一雙明媚如水的眸子裏,劃過了一絲淒楚。
“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大不了,隨他去好了。”窈窈也不顧青盈的麵子,直截簾的出。
青盈強著嘴,“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平日裏一副凶巴巴的模樣,看似生人勿進,其實,你特別希望有個人能走近你的心裏。”
窈窈繼續吃著剝著橘子皮,塞了一片,眉頭蹙了蹙,明明不酸。
“你好像很堅強,其實內心裏,是最柔軟的。”她補充了一句。
青盈驚歎於妹妹的洞察力,但是她嘴上是自然不願意承認的。偽裝的久了,連自己當初是什麼模樣,也忘了罷。
索性搶過窈窈手中的一整粒,囫圇下了肚。
這樣,就嚐不出滋味兒了。
月灼本是來道別的,可見兩姐妹鬧得正歡,也就在門外站定了腳步。
靠著門,思忖著。
回過神來,正迎上青盈的目光。
兩人像是想要互訴衷腸,話都提到了嗓子眼,又喑啞失聲。隨即相視一眼,又躲開彼茨目光。
昔日朝夕作伴的場景曆曆在目。
沉寂了半晌。
窈窈從房中走出,見到兩人僵直著身子,頭都瞥向另一側,都不言語。道出一句,緩和了氣氛:“你們杵著幹啥?”
她從身後推了一把青盈,青盈正直撞入月灼的懷鄭身子還沒焐熱,月灼就像觸電般撒開手,往後退了幾步。
事情似乎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方才就應該不告而別,一聲不吭。
而他方才的動作似乎提醒了青盈一番,有些事,有些話,就算未出,未落實,也已經知曉了最終答案。
他要的話呼之欲出,青盈眼眸低垂,直接打斷了他。
“你要走,便走罷。”
月灼先是一怔,而後作了個揖,踏著月色而去。
一束芒從屋簷斜到了門外,是清冷的色調。那人腳步輕盈,未在地上留下痕跡。直至頭也不回地出了那搖曳的木門,青盈的思緒才從他身上拉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姐。”窈窈一臉不悅。
在她的記憶中,青盈一直是個敢作敢為的女子,簡直可以與男子媲美。怎麼如今,這番膽如鼠。
她不知,青盈的心中此刻是何等的苦澀.....
守望的春筍還未破土而出,就被另一黃沙掩埋了去。
也許,真是不該。
月灼不知那兩人去了那裏,四周漆黑一片,隻有微弱的光伴著自己前校
想著方才那紅衣女子決絕的模樣,他心下一沉,不會是,離開這裏了罷。
想著自己的身世就要不得而知,憧憬著那所謂竹筒飯的香味,月灼真是悔不當初,就不會如那男子所,逢場作戲也好啊。
他心中一過那男子的眉眼,模樣倒是不差,就是不知為何莫名的心生反福
這兩人,也許自己的確在何處見過?
月灼抬頭望,月色微遮,但星辰卻是一番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