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之丘詩羽回頭,看向一邊用著毛巾擦拭頭發,一邊從浴室裏出來的錢形巡笑著說道。
“他們啊,都在那裏坐著呢。”
“啊!好狡猾啊!竟然趁著巡洗澡的時候,全跑出玩了!”錢形巡語氣充滿著被騙的怨念,然後不顧霞之丘詩羽的阻攔,以及洗完澡不能劇烈運動的禁忌下,雙腿飛快的蹬蹬的朝著礁石那邊跑出。
“真是的,小巡,洗完澡不要跑!!”
沒好氣的霞之丘詩羽叉著腰,好氣又好笑朝著錢形巡的背影大聲說道。
等確認錢形巡安全到達礁石之後,霞之丘詩羽笑著轉過身。
而在她背後,她的爸爸媽媽,霞之丘晴彥和霞之丘友利子已經等候了她一陣子了。
見到女兒轉身之後,霞之丘晴彥才開口說道。
“詩羽,我和你媽媽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過後。
聽完自己女兒用平淡的語氣,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實之後,霞之丘晴彥的臉色有些沉重,而他的妻子,霞之丘詩羽的媽媽,則是眼眶紅紅的翻看著手中的稿紙。
“我等會會和那孩子好好談一下的。”
霞之丘晴彥這麼說道。
......
夜色更深了。
此時,礁石上,重新變回到隻有錢形悠一個人的時候。
錢形夫婦聽到自己虧欠許多的兒子的內心獨白之後,心中的重擔忽然消失了大半,這讓自從錢形悠離開,不,應該是自從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們夫婦倆的心就一直被愧疚折磨。
現在放下大半的重擔後,夫婦倆不由得一股睡意上頭,但是他們卻不肯就這麼離開,最後無奈之下,錢形悠開口幫正在勸說爸爸媽媽回房間休息的錢形巡之後,夫婦倆才總算點頭答應了。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畫麵,錢形悠啞然失笑,他小聲的說了一句。
“沒想到,原來我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錢形悠抬頭看向點點閃光的繁星,他默默將這一句話放在心裏。
一個這麼容易心軟的人,不,應該是缺愛吧。
“什麼樣的人?能和我說一說嘛?”
錢形悠聽到這句話的同時,他也感覺到,又有一個人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而且,從這一句有些低沉的話語,錢形悠可以聽出。
“怎麼了伯父?這麼晚不去休息嗎?”
“啊。”霞之丘晴彥抬起頭,“稍微有些睡不著,所以想找你聊一聊,怎麼樣?不歡迎嗎?悠君。”
“哪裏不歡迎。”錢形悠搖搖頭,失笑道,“倒不如說,伯父不來找我,我應該明天晚上也打算和伯父聊一聊的。”
“哦~~沒想到啊。”霞之丘晴彥眼裏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錢形悠,“我還以為你都不敢來找我,每次見麵都恨不得見到我一樣。”
“別這麼說伯父。”聽著霞之丘晴彥這一句極盡諷刺的挖苦,錢形悠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道歉解釋起來。
“這不是因為伯父.....”
後麵,霞之丘晴彥和錢形悠在月光下聊了很久,具體都說了些什麼,除了這兩個當事人之外,並沒有誰知道了。
不過,當這次旅行結束以後,在回京都的列車上,霞之丘友利子意外的從丈夫嘴裏聽到這麼一句話。
當時,霞之丘晴彥的表情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是牙咬切齒的。
“友利子,你知道嗎?現在這個臭小子,就靠著那幾本,一年賺的錢,光是打稅都快趕上了精英公務員半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