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安靜叫做,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有種慌張叫做,被人發現你私藏私房錢。
現在,對於錢形悠和霞之丘詩羽來說,他們明白了一種尷尬。
名為被媽媽(伯母)發現,自己和悠(詩羽)在用一個房間出來的尷尬。
.......
十分鍾前。
享受著午睡的錢形悠做了一個夢,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夢。
在夢的前半段,是一個很美好的夢境,美好到讓正在做夢的錢形悠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夢中,錢形悠站在一座日式二層平房小樓的圍欄外。
這座房子,他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進去過、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但是就是這麼一間十分陌生的小樓,錢形悠卻可以看見在屋外立的石柱上麵,掛著一塊銘牌。
一塊寫著他的姓氏的銘牌。
不僅如此,夢中的錢形悠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
一身正兒八經的西裝,甚至他還看見,自己右手上還提著一個手提包,左手上帶著一塊朦朦朧朧、看不清什麼牌子的精致的手表。
除此之外,錢形悠還感覺到,自己的鼻梁上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眼前也出現一塊玻璃樣式的兩塊東西。他抬起空著左手,將掛在自己臉上的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給摘了下來,拿在左手手心上。
原來,掛在他臉上的是一副金絲邊的半框眼睛。這就讓錢形悠覺得很奇怪了。
明明我就不是近視,為什麼會帶著眼鏡呢?
錢形悠在心裏自己問了自己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錢形悠問自己這個問題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視線有些模糊,這種看什麼像是隔了一層霧的感覺,讓從來沒有過近視的錢形悠有些不適應。
下意識的,他帶上了放在手心上的眼鏡。
帶上之後,錢形悠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
“啊,世界都好清晰啊。”
與此同時,在他感慨的時候,麵前掛著一塊刻著自己名牌的小樓的大門,猝不及防的被人從裏麵打開,還沒等錢形悠將視線放到大門,看看房子裏的主人是誰的時候。
一聲清脆、可愛、軟乎乎的童音傳了過來。
“啊,媽媽,是爸爸!爸爸站在門口欸!”
伴隨著這道童音,還有一道熟悉的、給他一種已經聽了十多年了的感覺的溫柔的聲音也一同傳來。
“親愛的,還不快進來!小瞳都已經等你好久了!”
錢形悠腦子裏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爸爸?親愛的?是在叫我嗎?小瞳是誰?還有,這個聲音是誰的、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但是,明明是什麼都不知道、連情況都搞不清楚的錢形悠,卻在夢裏聽見這兩道聲音之後,他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臉上浮現出笑容,還有下意識回答道。
“抱歉了小瞳,爸爸剛剛給你去買公仔了。”
這個夢的前半段就到這裏,像是電影被人硬生生掐斷一樣,結束的十分僵硬。
而他,錢形悠還是剛剛那半段夢的裝扮,不同的是,他的左手拿著一個十分可愛的貓咪玩偶。
看著眼前的黑暗,錢形悠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硬生生剜了一大塊一樣。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感受到這失去的疼痛的時候,一道怨氣滿滿,手上很明顯提著一柄棒球棍的人影,渾身冒著火光的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