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然看著角落裏的男孩,眼中有一絲不忍,作為一名在行走在混亂之野的勇者,她知道救一個陌生人是一件極危險且錯誤的決定。但是看到這個男孩的第一眼,自己心中那深藏的柔軟被觸動了。
女人熟練的生火,從廢棄的角落裏拿出一口小鍋,拿出自己的水壺往鍋中到了一點水,又從身邊依稀看出像一隻老鼠的動物屍體上割下一塊塊肉,看來是在煮一鍋肉湯。從熟練的動作可以看出,她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
確實,這個廢棄的民居是丁然無意間在她經常活動的區域發現的,因為較為隱蔽,所以丁然每次在獵殺間隙都會在這個地方休息。
丁然拿著一根小木棍攪動著鍋裏的肉湯,木柴燃燒著飄起陣陣青煙,映在丁然並不嬌嫩的臉上,她想著剛剛見到男孩的情景。
剛剛獵殺了一頭三級刺鼠獲得一個三級魔核的丁然,正準備到她的秘密營地休息,突然她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作為一名老練的獨行勇者,丁然瞬間提高警惕,手中的刀也微微握緊,她緩步向著聲音的發現探索而去。
高聳的大樹下躺著一個白衣男孩,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男孩並不是一句屍體,幾頭家犬般大小的田鼠在男孩周圍小心的試探著,這幾頭田鼠與丁然剛剛獵殺的刺鼠是近親,不過刺鼠是三級魔物,而田鼠隻是一級魔物,除了體型大一些外,沒有任何技能。
丁然在遠處仔細的觀察著四周,在確定這不是一個陷阱後,右腳一蹬,一躍而出,手中的刀一閃而過,幾隻田鼠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雙雙斃命,對於入勇級丁然來說,這些一級的魔物不能給她帶來任何麻煩,而真正麻煩的是躺在地上的男孩。
丁然近距離看到這個男孩,估計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紮眼的白色T恤,一頭碎發顯得很清秀,不像丁然這樣行走在混亂之野的勇者,非常幹淨。
丁然作為女人,當然很愛幹淨,但是作為勇者在混亂之野獵殺,肯定無法保持幹淨,所以她看到地上幹淨的男孩顯得很奇怪。
丁然用刀背拍了拍男孩的臉頰,男孩並沒有反應,丁然有用腳給男孩翻了個麵,也沒有發現明顯的傷痕。
“混亂之野最可怕的不是魔物,而是人類.。“這是她踏入混亂之野時,曾經的老隊長的忠告。丁然轉身離開。
可是她離開後總是不自然的想到那個幹淨的男孩,她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下後,又義無反顧的折回了。回來時,她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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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亦安感受了一下身體,發現處理有點疼以外,並沒有外傷後,逐級清晰的回憶起了他所遇到的情況。
範亦安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孩,除了長的算的上是清秀以外,沒有任何優點,很正常的學習生涯,很正常的工作,沒有任何波瀾的走過了二十一年。
平時上班說是大公司的白領,但範亦安知道自己就是個打雜的,每天坐在高聳的大廈裏,精致的辦公室,狹小的工位上,孜孜不倦的工作的,這和三十年錢改革開放時紡織廠裏的女工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