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所有的卷宗,明晟伸了一個懶腰,這些東西足夠讓方智範下不來台了,美中不足有些可惜的是,這裏麵沒有吳慶炳的任何想管證據,沒想到這個老家夥還真的謹慎。
從旁邊倒了一杯水,明晟也給麵前這個人倒了一杯,遞到他的麵前:“你大概一早就想到會有被他給暗算的這一天,所以才會把這些勒令消除的信件,還有通話錄音留著吧。”
抬著眼皮看著麵前的水,於禁沒有喝,悶聲悶氣的回答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永遠都用不到這些證據,做我們這行的總需要給自己留一個後路。”
其實明晟原來也屬於殺手,自然知道殺手留給自己的後路,那這杯子站在旁邊有些傷感,這些後路竟然全部都裏給了一個剛認識了幾天的敵人。
如果於禁足夠冷血的話,完全可以用這些東西和他們講道理,讓他們把他給放出去。
可是還沒有,冷血的程度不足以成為一個殺手,有時候幹這一行有良心都是一個錯誤,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命的錯誤。
歎了一口氣,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我問完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外麵居住了,過幾天就到了法庭指控的時間,再問你一遍真的要幫組我們?”
“徐川怎麼樣了?”不知道水涼了沒有,於禁拿起來喝了一口起,答非所問。
明晟神情一停頓,過了一會帶著標誌性的笑容:“我們按照你所說的已經找了回來,現在正在緊急治療,如果你出席的話我們會讓他在法庭觀眾席上出現的,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又沒有撒謊了。”
“好。”於禁嘴裏蹦出來一個字,為了讓自己能夠乖乖聽話上法庭作證,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是煞費苦心。
不過本來自己就已經是將死之人,在臨死的時候做點事也未嚐不可。
說完這件事以後對方又進入了一種老僧入地的感覺,站在房間裏麵的明晟感覺自找沒趣,帶上門走了出去,一出門又在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徐川有雷打不動的來這裏監視著,當然他有充分理由相信現在已經不是盡義務,而是多管閑事的層麵了:“老大說,用演技千萬不要用心,看樣子你沒有聽話啊!”
“事情做好了嗎?”徐川微微一笑沒有在意,反問道。
“當然。”明晟揚了揚手中的文件,正是因為對方做的非常的出色,才有自己施展的機會,這件事徐川絕對是一頂一的功勞。
又相互沉默了一段時間,徐川明顯有話說卻說不出口,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人,有些後怕的詢問道:“於禁後來會怎麼樣?”
他知道楚淮南做事的風格,更知道這裏麵的規矩,說什麼隻要你交代了我們就會放過你,全部都是屁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明晟眼睛一轉,繼續盯著麵前的人:“他是一個殺手,按照律法處置。”
裏麵的於禁可是要上軍事法庭作證的,要想要所說的話都符合證據的條件,那麼他本就要按照法律形式,估計在方智範後麵跟著被判刑。
“我知道。”徐川失望的垂下眼睛,白唐生早就勸說他肯定是這個結果,他還不相信非要來問一問,這下可以徹底的死心了。
就在對方失望的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明晟搖搖頭,明明拿過都已經寫在裏麵上了,那麼想要救於禁,卻不開口請求他的幫助,看樣子煉堂和勝利集團想要磨合還要花一段時間。
突然出聲叫住了遠走的徐川,跟著道出了解決方法:“不過我會去趙老大的,避免死刑,就算是無期還是有緩刑和假釋的,放心,一定不會讓他死的。”
有些震驚的徐川大概沒有料到對方會幫助自己,眼神之中全是狂喜的神色,急忙開口表示著:“謝謝。”
明晟微笑著承受著這個道謝,看了一下時間,拿著文件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徐先生欠我一個人情,不要忘記了。”
兩天後。
從床上勉強的站起來的曲心安現在還發著高燒,楚淮南一臉擔心的在旁邊看著她費力的起床,這個樣子還要去法庭真是夠嗆,可是這早就規定好的事情也不能不去做。
其實曲心安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心病在作祟,隻要一想到吳心悠的事情渾身就疼的非常的難受,轉頭去正好看見對方那張比自己還鬱悶的臉:“怎麼了?是不是你沒有把於禁給搞到,這次我不會真的要被關吧。”
“怎麼可能,我做事你就放心吧,一切都已經弄好了,隻不過你的身體?”楚淮南讓保鏢扯撤到了一旁,自己伸手扶著自家的老婆。
表示沒有關係的時候,曲心安整個人都快要掛在楚淮南身上了。
等到兩個人走到外麵,明晟正在外麵等著,不停焦急的看著手表,開門催促著兩個人:“老大,法院真不是我們家的,快點走吧,要不然就遲到了。”
“走啊,老爺子好不容說服上麵要在軍區裏麵召開,我再不去是不是顯得太厲害了一點。”曲心安虛弱地笑了笑,自嘲著說道。
想要說什麼話,卻憋不出來,確實軍區法院的確不是他們任性的地方。
就算是旁邊有著明晟的緊趕慢趕,他們二人到達的時候還是已經人滿為患,整個軍區的人差不多都到達了,畢竟整個軍區這麼熱鬧還是上次曲心安把軍區給炸掉的時候。
曲心安在觀眾席上麵看見太多熟悉的臉,她想著如果自己一格格的前去打招呼,那麼這一天不要幹別的了,就算是一直到晚上這招呼都打不完。
索性裝作一個都不認識,徑直的走到了被告席上麵。
而對麵坐的便是方智範,像是想起什麼來重新搜索了一遍觀眾席,都已經看見了威嚴十足的吳慶炳,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象的那個人。
側門打開,進來幾個身穿西裝的人,其中一個便有上次逮捕自己的陳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