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的站著的那人是任遊。
鳳瀾不知道她暫時沒有恢複任遊記憶這件事是不是做錯了。
另外一個人,鳳瀾隔得遠,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那是一起喝過酒的,紈絝兄弟啊。
當初的四大紈絝啊!
她,李子楓,杜明軒,三個人是一夥的,而蕭煥就是那個跟他們做對的人,而如今,李子楓不在,和蕭煥站在一起的,是杜明軒。
她躲在角落裏,看著那兩人。這世事無常,竟無常至廝。
殿下被押著一群妝容精致的女人,一些人躺在了血泊之中。
看來是蕭煥為了逼人就犯,以大臣家人的性命相協。
皇帝坐在皇位上,惡狠狠的瞪著蕭煥,恨不得將他活撕了吃。
他身邊靠著一個妝容精致,容貌普通的女人。
那女人臉色平靜,掃視著大殿中的眾人。
“陛下可是不願意下詔書?”蕭煥身著盔甲,渾身卻未沾半分血汙。
鳳瀾記得,他是不會武的,皇帝從小將他的經脈養廢了,所以鳳瀾總能壓著他打。
“其實,本王從來不在乎名正不正。隻不過,皇帝呀,你說你當初這個皇位,是如何來的?”
“亂臣賊子!”
“蕭氏皇族都被你屠了個幹淨,不知道祖宗麵前,誰是亂臣賊子。本王今日要登上這皇位如探囊取物。可是,眾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卻不願意妥協呢!同樣是亂臣賊子。你們就跪他,卻不願跪本王?”
“你用毒計汙蔑淳於家謀反,調出京中大部分兵力,殺人如麻。逼宮篡位。有何資格登上這九五之尊?”一個大臣冷冷的開口。
“怎麼能是逼宮篡位呢?如今這大燕蕭氏,隻剩我一人,皇位由我來做,不是正好?”
“什麼?”有人驚呼。
“你們還不知道吧,孫貴妃派出皇家暗衛,逆麟追殺太子,將跟隨他的人盡數換了,如今太子早已命喪黃泉。”
皇帝目眥欲裂,轉頭看向孫貴妃。
孫貴妃淡然開口,“是。太子死了。”
她承認得這麼幹脆,一些大臣開始慌了。
“太子無事。”
出聲的是鳳逸,他站在一幹朝臣中,顯得有些年輕了。
“鳳瀾去救人去了,若是太子出事,你們認為他會如此急功急利的逼宮嗎?”
“鳳丞相。”蕭煥眯了眯眼,“皇帝猜忌鳳家,對鳳瀾也是趕盡殺絕,丞相何不臣服本王,本王定會以丞相之禮相待。”
“瑉郡王,涼州瘟疫之事可是你所行?”
“不是淳於家的手筆嗎,已經證據確鑿了。鳳丞相還在懷疑什麼?”
“這不是淳於家做的,倒不如說,這是針對淳於家和京城的一個局。”
鳳逸低垂著眼,“瑉郡王為了一個局可以不顧涼州百姓生死,為逼大臣就犯甚至可以殺老弱婦孺。這樣的皇,鳳家不臣。”
“木家不臣!”
“秦家不臣!”
隨著一聲聲的不臣,蕭煥的麵色越來越冷。
秋影動作極快,一把就扣住了被抓來的木婉清的脖子。
“夫人!”
鳳逸驚呼。
“本來看在鳳瀾份上,本王可以不動你鳳家,不過,鳳丞相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本王何必客氣!”
“啪!”
一枚玉佩襲來。將秋影打開。
鳳瀾從高處躍下。一把將木婉清護到身後。
“鳳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