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可曾知道自己與他是不可能的。”
“太子是未來的儲君，這一點，就是誰有異議也無法改變。太子會娶一個適合的太子妃。”他也必須娶。
因為當今朝中，太子根基不穩，而皇帝，又不是一個開明的父親。
“太子可想過鳳瀾，驕傲如廝之人，如何可以忍受這些？”
“不勞秦公子費心。”蕭衡淡淡道。
“我一開始就知道，她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樣的。”秦諾有些羨慕地看著他。
就算鳳瀾自己都沒有看明白，秦諾卻是知道的，鳳瀾對蕭衡是不一樣的，這種不一樣究竟是因為什麼，恐怕她自己也沒弄清楚吧。
“殿下，諾以為。他不會屬於任何人。”
所以他不敢，不敢表明心意。
何況同為男子，作為鳳家獨子的鳳瀾是注定不能任性而為。
而他，何嚐不是如此？爺爺告訴他，隻要他一天姓秦，他一天就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就算他不姓秦了，也必須記住，自己從一出生，就必須要做的事。
一族的未來，爺爺把他交給自己，因為他那不成就的父親。
斷袖之僻，若是被人知道，鳳瀾縱使有鳳家，那些朝臣諫官，口誅筆伐，不會有鳳瀾的容身之地。
“不勞費心。”
鳳瀾的女子身份，他並不打算告訴秦諾，他有顧忌。
他呢？
不管如何，鳳瀾對他說了喜歡，他很歡喜。
他感覺這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歡喜。
秦諾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就算是精神清明，畢竟喝了許多酒。
秦諾拱了拱手，“秦家會盡心輔佐太子殿下。”
蕭衡頷首，這些天，因為夏清的事，他在朝中威望提升不少。
今後，會越來越好。還有，母後的仇，鳳瀾的仇。
蕭衡抱著鳳瀾，如今他身量抽高了許多，而鳳瀾，反而有些瘦弱了。
“鳳瀾，你可願一輩子陪著我。”
許是月色迷醉，許是因為這個就算男子身份也能招來麻煩桃花的鳳瀾。
鬼使神差的，蕭衡低頭輕聲問了一句。
醉酒的少女閉著眼睛，兩頰微紅，唇角勾了起來。“小強。”
“你會一直陪著我嗎？一輩子。”蕭衡再問了一句。
“不要！”
鳳瀾睜開眼，眼裏水汪汪的，卻是執拗認真。
“蕭衡。我不會嫁給你的。”
如墜冰窖。
“因為啊，我可知道你最大的秘密。”
“秘密？”
“你還不跟我坦白。”鳳瀾伸手，去扯蕭衡的臉。看著那張好看的臉被扯得變形，鳳瀾又不樂意了，撇嘴。伸手拍了拍。
“你是個女的對不對？嘿嘿，第一次見麵我就知道了。你有，胸！”
“那你，還喜歡我？”
“嗯，我彎了！我彎了啊！都是因為你，我本來，本來不喜歡女子的，可是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你是女子呢？如果，如果你是男人，那……”
鳳瀾想了想，咧嘴，“那我不會喜歡你的。我喜歡的小強，是生命力很強的人，他雖生在男子為尊的世界，可是，卻活的比誰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