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瀾打了個哈欠,心裏想著,這夏清難道不是因為盛安出了個能打仗的大魔王來大燕求和的來著?
這夏清也是厲害,來求和還擺出一幅了不起的樣子,是篤定他夏清兵強馬壯,而大燕都是一群書呆子?
“本宮卻覺得,舞蹈有力。”
“舞本是女子表演,女子之藝,自然該是柔婉。”
“我夏清尚武,從來沒有什麼女子就該柔婉之說,說起來,我夏清的女子,絲毫不比男子弱。”
絡音看著下麵跳舞的姑娘,那姑娘麵色微紅。
窘迫異常。
被人當著麵這麼數落,憤怒有之,委屈有之。
不過那姑娘卻也硬氣,上前行了一禮,“多謝公主殿下點評,不過這兒是大燕,大燕的女子雖講柔婉,卻並不是養在深閨,什麼都不懂。”
“哦?你懂什麼?”
“天地生而分陰陽,人生而分男女,並非是說女子做不得男子所做之事。隻不過,男子在很多方麵本身就有優勢,女子能做的,男子卻不一定做得好。若是能各行其道,不是最好嗎?為何非要比個高低。”
鳳瀾看著那姑娘,有意思。
“那誰家的?”鳳瀾問蕭衡。
“舍妹冒犯公主。不過,公主認為舍妹之詞可有道理?”
蕭衡沒回答,就聽到了蘇蘊的聲音。
鳳瀾看了兩人一眼,果然有幾分相像。
“話是如此,不過大燕的男子,本宮倒沒見比女子厲害幾分?”
蘇蘊沒說話了。
大燕人認為夏清一群粗魯蠻橫之輩,而夏清也覺得大燕的人娘們唧唧,言行都很看不起。
不過今天又不是吵架的時候。
鳳瀾心裏覺得特有意思,也不枉她特地在這兒守著看戲了。
“鳳姑娘可是有話要說?”
越則見鳳瀾眯著眼,一幅津津有味的樣子,出聲問道。
鳳瀾一愣,看了看蕭衡。
突然彎著眼笑起來。
“也沒什麼話。就是想到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嗯,介蟲之捍也,必以堅厚。螫蟲之動也,必以毒螫。禽獸知用其所長,避其所短,而人嘛。總之我也不知道公主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
鳳瀾說完,像看不見絡音的臉色一樣,瞪著眼,頗有幾分無辜。
“怎麼?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哈哈哈哈,鳳姑娘可真是個妙人。”越則臉色有些難看。
大家都裝做沒聽懂的樣子,而大燕一群公子小姐倒也憋得住,麵色如常。沒一個笑場的。
“唉,不是聽說夏清也帶了使節團,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榮幸見識一下夏清震撼人心的舞技?”
鳳瀾見絡音臉色難看,想著畢竟也是個美人,她這話實在忒不厚道,好在她也沒好意思追究。
這樣皆大歡喜,也不能讓人太下不來台。
於是,用她僅存的惻隱之心說了一句。
絡音臉色難看,不過卻對自己家文化很是自豪,揮了揮手讓人準備去了。
鳳瀾在蕭衡旁邊,又有了說話的意思。
“聽說夏清的美人都火辣奔放,待會不知道在場這一群純情小少年得流多少鼻血。”
“什麼?”蕭衡不解。
鳳瀾搖頭歎息,“上火呀!”
蕭衡險些沒忍住動手掐死她。
這是一個姑娘家該說的話嗎?
不過,實事也確實像鳳瀾說的一樣,夏清的舞姬們穿的,一眼看去,就很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