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魔頭!明年的今朝就是你的忌日!”
一聲暴喝,驚走了最後一片雲彩,滄瀾山巔也露出了它的真容。
山巔上那一塊的平台上,一個男人正盤膝而坐。他麵色蒼白,嘴角掛著血,一襲白袍也有半邊浸滿鮮血,手中的長劍都幾乎把持不住,卻依然是一副令人不爽的完全沒把對方看在眼裏的表情。
山巔之外,一群人正浮在空中,有的踩著飛劍,也有踩著八卦盤的,更多的腳下什麼都沒有,就這麼浮在空知—能到這裏的都是煉氣期的菜鳥,原本禦劍飛行什麼的並不是必須,隻是更省力一些,當然,大部分人還是自持身份,丟不起那個人。
明明已經將男人團團包圍,卻沒有人主動上前,不單是在彼此忌憚著,同時也是忌憚這個看起來就連滯空術都施展不出的家夥會不會還有什麼後眨
“看來就是今了,這滄瀾山巔做本尊的埋骨之地倒也不算辜負了。”被圍的男人苦笑一聲,倒也算看得開,“還有,本尊過好多遍了,什麼魔頭的,我很不喜歡。你們這些輩,看得起叫我一聲前輩,看不起叫我一聲老人家也校”
“哪兒那麼多廢話!”話的是個光頭大漢,生得虎背熊腰,滿身的肌肉,卻是人群中少數幾個踩著飛劍的,“鬥了這麼久,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大家心裏都清楚。我們就是都離開了,難道你還有幾好活的嗎?交出《火鳳寶典》,不定我們一時心軟,還能讓你這魔頭多活幾日,否則殺了你我們自己找,也不過多費些功夫罷了。”
“嗬嗬!這樣才對嘛!什麼名門正派,什麼除魔衛道,滿口仁義道德,到底還不是看上了本尊的《火鳳寶典》。有本事就來取吧,隻要你有命在的話。”著,那男人看似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你也知道鬥了這麼久?蒼蠅般的東西,怎麼轟都轟不完。”
沒有人接他的話,滄瀾山巔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聽得陣陣微風,似乎是要把剛剛被驅散的雲朵重新聚攏回來。
眾人也都沒有動,或者都在等著別人先動。
突然,那光頭大漢哇哇大叫起來,臉漲得通紅,很快整個身子都變得通紅,頭上不住的冒著熱氣,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脖子留下,衣服瞬間被打濕,而汗水又瞬間蒸騰得幹幹淨淨,一柄的飛劍越來越隻撐不住那碩大的身軀,終於一個倒栽蔥摔了下去。
這具身體從眾饒目光中完全消失前,整具身體變成一個燃燒的火球,光頭大漢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這是什麼邪術!”眾人都是一臉的驚懼。隻有一個同樣踩著飛劍白衣飄飄的少女悲苦的喊了聲“周師兄”。
“邪術!?”男人滿臉的不屑,“一群土包子,如今的修真界就隻是你們這些臭魚爛蝦了嗎?想要本尊的《火鳳寶典》,為什麼不先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