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那麼多美貌的娘娘陪伴在側,可皇上從未有臨幸過其中任何一人。外人都看不懂當今皇上,自以為是不想因為剛登基,政權不穩固,便不想早早有人生下皇子。可他跟在皇上身邊著許多年,早已看得分明。皇上所有的心思,全部都在樂菱姑娘一個人身上。
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為何要錯過?
南宮胤緹回頭看了一他一眼,那樣深邃憂傷的眼眸叫他心裏發怵。隻得噤了聲,什麼話都不說,躬身退下。
樂菱待在茶棚裏,就這那一小塊屋頂,緊緊地等了許久,看著馬在那潤濕的泥地裏來回地轉著圈,地上的你泥水,都把白馬身上的毛給弄得髒兮兮的。
待小雨過後,隻得寂寥的離開。
待樂菱走後,南宮胤緹看了很久,這才將看她的目光收回,靜靜地打量著無人的角落。轉過頭去,對著伍長問道:“消息散出了沒?”
伍長頓時整個身子緊繃挺起,“是,散播出去了,每個她能看見的地方都張貼了告示,連她住的那個客棧都有。”
伍長不明白,為什麼不用直接一點的方式將姑娘帶走,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隻要有這麼多人在他的手中,給個莊園住著,再派十幾個人看護著,時間待久了,那些人日子過的舒服了,豈不是更容易受到擺布,他們自己也不願意離開。但是經過剛才的事,這些話他再也不敢出口。
身邊靜靜地秋風掃過,南宮胤緹閉上眼睛。為何,明明不過很短時間,再次見到她,竟已嫁為人婦。看著她頭上的發髻,有種恍惚的感覺。
心很痛地碎裂成一塊塊的。難以言語的感覺湧上心頭。即便在思念,也抵不過這見麵時的沉痛。怒意湧上心頭,南宮胤緹低聲咆哮道:“為什麼她嫁人的事,沒人跟我說?”
“皇上,那兩個於姓孩子,那個時候叛變了!就在昨天晚上,關著她父母的小院,也被人給突襲,兩個人被救走。但是我們查到,那兩個人被安排在和姑娘住在一起,想是陶翡衣的人救走了他們。他們昨天晚上來襲擊我們,恐怕就是想做到聲東擊西,轉移這兩個人!”
南宮胤緹狠狠一圈砸在旁邊的石柱上,手上被割裂,鮮血染在石柱上。伍長吃驚,連忙拿了帕子過去包紮。
南宮胤緹再睜開目光時,一道道精光閃過。那一個個的曲家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一定要讓他們嚐嚐如同地獄般的恐怖折磨,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在地獄中求存。南宮胤緹的眼中餓狼一般的光芒,騎上旁邊的馬屁揚長而去。
樂菱回了房間,悶悶不樂。然而再後來都沒在見到陶翡衣。就算是問過肖九之後,也沒聽說去了哪裏。轉眼就是第二日在街道中央依然是熱聲鼎沸,哀怨載道。
樂菱本想等著陶翡衣一起去,但不知怎麼還沒等他出現官府家來了人,將他們給趕到中央廣場來。
因為聽說官府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居然說在城中的百姓家裏,也混進了匪徒。因此讓所有人全部出來看看,若是有人哭泣便當場斬殺。嚇得所有人戰戰兢兢,即便是不懂事的孩子,也被父母為何得忍住了哭聲。
膽戰心驚地看著那場地中央大大小小上百個籠子。但那些籠子裏的人就像是瘟疫一般紛紛避開。生怕玩意被灌餅看錯了什麼自己和家人也被抓到那個籠子裏去。
樂菱見被擠在這些人中間,安靜地看著周圍,因為身材瘦小差點被撞的跌倒,但有人從身後一下子扶住了她。回頭才看到是陶翡衣,看著他臉色有些蒼白,樂菱忙問道,“昨晚上你去哪裏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礦場那邊出了些事,要我趕回去。”
樂菱才點點頭,將目光放回到上麵的台子。
人群中開始喧鬧,隻見台子上又有一小隊的人走出來,將一個個籠子給打開,將裏麵一個個病弱的人給拽出來。
那些人被餓得手足無力的,哪還有力氣反抗,稍有拖延便被那些官兵土匪一樣的報答一頓。下麵的人敢怒不敢言,自身都處於危機之中,誰會來理會其他人的痛苦。所有在籠子裏的都被趕出來,反捆綁住手腳,站成一排。
樂菱清晰地看見,她的四叔,就在她身側的十丈遠處,一張臉通紅的,嘴唇甚至在發抖,很明顯能看出,精神匱乏,身體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可那些人在旁邊,一腳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四嬸用力地護住,卻也被揍了幾記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