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涵下意識的想要閃身,可剛閃了半截,眼睛的餘光瞥見慕容銘的臉,她心中一驚的同時,又立馬彎腰,托著了那道即將栽倒下來的身子。
慕容銘並沒有栽倒。因為夏斯涵的這一托,他手迅速的扒著了一旁的門框。
看著他氣喘著扶緊門框,站穩了身子,夏斯涵有些惱怒的衝他低吼道:“慕容銘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誰讓你下地來的?”吃個飯,動個手都需要她輔助的,他哪來的自信可以獨立下地?
這次是她反應快把人接著了,可若是她反應遲了一會兒呢,慕容銘是不是準備再摔裂一下後背的傷口,一直在這裏住院的?
想到後果的嚴重性,夏斯涵衝著慕容銘低吼著便紅了眼睛。“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剛才到底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又偷聽了她多少話?
心中對他的擔憂,再加上對他偷聽行為的惱怒,夏斯涵在攙扶著人坐到床邊後,便氣鼓鼓的別過目光,不去理會慕容銘了。
慕容銘摸了摸鼻子,眼睛輕斂著,聲音低低的道:“我剛才急著上廁所,叫了你兩聲,你沒答應,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說完,慕容銘還不忘補充一句:“斯涵,你來看看我後背,是不是傷口又開裂了,我覺得挺疼的。”
有過一次傷口開裂的記錄,夏斯涵一聽他這麼說,也不顧的和他置氣了,動作迅速的站起來,她蹙著眉頭,輕輕撩開了他身上的病號服。
病號服是兩套,每天都要換洗的,夏斯涵替慕容銘清洗了幾天衣服,早已經熟悉了衣服上的味道。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但又混合了他的體香,夏斯涵剛把腦袋湊到他身後不遠處,耳根便紅了一下。
“夏斯涵你真是夠了,這什麼時候,你竟然會對一個傷號起了歪心思。”她一定是最近被奴役的次數太多,導致她都變得不像是她了。在心裏默默念了幾句“靜心”後,她才按捺住躁動不安的心,細細的看了他後背上的繃帶。
邊緣整齊,沒有血跡滲出。
夏斯涵眼睛輕眨了下,把腦袋從慕容銘的身側探過去,問道:“你具體哪裏痛,能不能說具體點?”
慕容銘已經養了將近五天,早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見夏斯涵竟然真的上當,且一本正經的問出他這個問題來,慕容銘憋著內心的狂笑,伸手,把人的腦袋使勁按住,張口,他就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下:“好了,不疼了。”
夏斯涵有些淩亂,親她一口還有止痛的神奇效果麼?“慕容銘你不會在假裝疼痛吧?”她現在非常懷疑他。這廝的表現太不正常了,而且,臉上的表情也有幾分詭異。
慕容銘怕露餡,衝她笑笑,自顧自的蹺腿,重新靠在了床頭上,坐好,伸手對著夏斯涵招招手,他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你坐這邊,我告訴你。”
看他動作輕便靈敏的坐好,夏斯涵徹底火了。“靠,慕容銘你臉皮夠厚的呀,享受老娘服務挺帶勁是不是?連裝傷這種手段都用上了?”夏斯涵火大,說出的話都帶了幾分衝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