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首歌詞名字是《留戀》:
“在風中初見麵 好象見了天仙
笑麵殷殷晚風裏現
想遠偏偏竟似近 隻願你到身邊
再將溫馨重現
就算相誠仿似夢 好夢醉到今天
我是癡癡再想依戀
欲拒偏偏想接近 隻願我到身邊
再解心中癡癡掛牽
投進幽夢,將心中思念
盡情纏繞,盡情留戀
再沒法去將這夢 此生他生重演”
清幽的月光下,四周靜謐,夜風細細,宋恩琦靠著他的肩膀,仰望著澄清美麗的夜空,手中端著小半杯紅酒,出神的聆聽著笛聲。
很多年前在銀沙別墅,他也經常吹笛子給她聽,這是沒有音樂細胞的他唯一所會的樂器。
他不懂音樂,也不懂美術,他對美食也沒有什麼興趣,他唯一擅長的隻有經商,勉強能夠拿得出手的僅僅是會吹笛子。
她那時候覺得最享受的事情有兩件,第一件是被他背著散步,第二件就是半躺在他懷裏,聽他吹笛子,她輕聲哼唱歌詞。
抬頭癡癡的看著他凝望遠處的目光,他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低頭與她相視一笑。
宋恩琦往他懷裏靠的更緊一些,低聲吟唱起那首《隻在夢裏來去》。
想在夢裏抓住你,似擁有似空虛,
總是一場空歡喜……這歌詞,纏綿悱惻,充滿了難以把握的不確定感。
就像她和他的感情,這麼多年,最初小心翼翼,都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跡,怕驚嚇到對方,怕對方沒有這個意思。
可是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對方的心意,都是在很多年前就悄悄動了心,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外因,他們始終沒有辦法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在一起。
等《負天荒》殺青之後,他倆的婚禮會如願舉行嗎?
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抬頭看著他沉靜堅毅的眉眼,真怕這一切,隻是一場空歡喜。
不該期待太多,對顧清所說的婚禮,她暗自苦笑,怎敢抱太大希望?她不相信顧清真的會放手,會為她和別的男人操辦最完美最盛大的婚禮。
幽幽歎口氣,眼淚啪嗒一聲滴落酒杯,她怕黎澄泓注意到,趕緊一飲而盡。
她一點酒量都沒有,喝了這兩個小半杯之後,很快就醉眼迷離,歪在他的懷裏,沒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黎澄泓低頭溫柔撫摸著她的臉頰,手指在她眉眼處流連,良久,才抱她起來,回到帳篷裏將她放床上。
小心翼翼脫去她的衣裙,為她換上睡衣時,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小聲笑道:“咦,你脫我的衣服?小爸,你是不是想了?那我們……”
她說著攀住他的脖子就想親他,黎澄泓用手指擋住她的唇:“改天吧,恩琦,在這裏太不方便。”
劇組的帳篷和床都是簡易折疊式,根本承受不了太劇烈的晃動,躺在地上做那也太沒有氛圍了,沐浴條件也太差,做完之後清洗不便,最關鍵的是帳篷相連,他們這裏動靜太大的話,會吵到其他帳篷裏的人。
這種種不方便,讓潔癖極深又比較保守含蓄的黎澄泓非常不適應,他不想在這種環境下做這麼私密美好的事情。
在他的觀念裏,這種事情,要在最安靜溫馨美好的環境下做,才最契合他的心情。
宋恩琦有些不甘心的膩著他:“我就要,就要。”
“好孩子,先忍忍,等下次我來了,我們去酒店我好好補償你。別鬧好不好?下次我一定好好滿足你。”
宋恩琦在他懷裏不滿的亂動,手腳非常不老實,黎澄泓快要把持不住,隻好用力將她的手扭到背後,不讓她作惡。
非常難受的磨嘰了一會兒,宋恩琦沒有希望,才又睡了。
將安靜下來的她摟在懷裏,他親了親她長長的眼睫毛,強忍住狠狠衝入她身體的浴望,逼著自己什麼都不要做。
再次相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真的非常折磨人。
他從小做任何事,對自己每一步的人生規劃,全部都有非常明確的步驟和計劃,總是嚴格按照自己的既定目標從容堅定的走下去。
可是唯獨父親討厭他們母子的事情他完全無能為力,而現在,親情他已經失望透頂,不再抱任何想法,宋恩琦卻成了他又一個無能為力。
他倆之間的阻礙,根本就不是不愛,卻偏偏沒有辦法心無旁騖的相守。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饒過顧清這個障礙,讓她不為任何人所動,堅定不移當機立斷的嫁給他。
丫頭……他歎口氣,展開雙臂將她緊緊摟抱在自己的臂彎中。
晚上睡得早,宋恩琦很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