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就不敢相信他們會有結果，所以平時他想牽一下她的手，都會以眼神征詢她的意思。他想吻她的時候，她大多數時候都怕自己把持不住犯錯，而選擇拒絕。
那個男孩子和她年歲相當，處事不夠果決，她對著他，找不到那種足夠擔當、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覺。所以他再尊重她，小心嗬護她，她都無法說服自己無所保留的回應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塹溫和磁性的聲音響起：“早點睡吧，劇組采用實景拍攝，風景雖然極美，吃住條件卻非常艱苦，你多保重身體。”
“謝謝，你和黎總工作量那麼大，也要多注意身體。我掛了。”
“好，晚安。”
她剛要掛斷，程塹忽然加了一句：“等等，草地上螞蟻蚊蟲多，空氣再清新，都不如回帳篷睡好。”
她心裏一暖，笑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
“真乖。”
“什麼？”真乖兩個字，讓她一怔，除了爸媽，還沒有人對她用過這個字。
“沒什麼，早點休息。”
“程副總，我可以要一張……你的照片嗎？”墨星漣猶豫了一下問。
程塹唇角頓時泛起一絲欣悅的弧度：“當然可以，讓我找找手機裏有沒有。”
他和表哥黎澄泓一樣，從來不喜歡張揚，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接受媒體采訪，平時從不照相，更沒有自拍的習慣，他找了好一會都沒有，隻好當場自拍一張給她發過去。
書房柔和朦朧的燈光下，他的樣子不是很清晰，不過眉目間的沉靜淳厚氣質，還是非常彰顯。
他沒有黎氏兄弟和顧清那樣俊美無儔的外貌，不過他低調中難以掩蓋的尊貴沉穩氣質，卻讓墨星漣為之心折，她對著照片微微一笑，用手指在他眉宇間撫摸了一下，發過去一條信息：“收到，晚安。”
程塹不由再次點開她今晚發過來的那張照片，仔細看了看，這個女孩，長得像極了他的初戀，性格雖然完全不同，太過安靜內向，卻一樣不讓人討厭。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他打電話給母親，說自己已經有比較感興趣的女孩，不必相親，請他們將那些女孩全部推掉。
程夫人哪裏肯相信，當即就要他安排時間見一見這個女孩，他笑著道：“媽，我隻是剛開始對她有好感，她年紀雖然不大，在感情上也比較謹慎認真，我不能完全打動她的話，就算我願意與她交往，她也未必會答應，你就不要那麼急，讓我們慢慢來。”
“慢慢來？程塹啊，你都三十一歲了，你還要我們等多久才能抱孫子？早知道你這副德性，當年我和你爸就多要一個孩子，也不至於天天擔心斷了我們程家的香火。”
“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和我爸還滿腦子香火觀念？我就算結婚，也絕不會衝著孩子這個目的，你就不要管那麼多，讓我按照我自己的意願生活。”程塹勸道：“你兒子活得開心，是不是比有沒有孩子更重要？”
“好吧，我不強求孩子，我隻要兒媳，你快點給我忘掉那個初戀，早點結婚，讓我和你爸爸爺爺都了卻這樁心事。”
“好，我盡量。”
“有沒有那個女孩照片，不讓我見本人也行，最起碼我得看看她什麼樣子。”程夫人要求道。
程塹無奈，隻得將墨星漣的照片發過去。
程夫人戴上眼鏡仔細看了又看，點點頭，又蹙起眉頭，再次打電話過去：“喂，程塹，這女孩子模樣和氣質還不錯，可是，看起來太素淨了，一點場子都撐不起來的感覺，她是不是家庭條件非常一般？這樣的女孩子怎麼配得上我們程家？”
程塹一陣煩躁：“如果你和我爸太看重家世出身，那不好意思，你們的兒子可能要一輩子單著。我有足夠的能力養家，根本不需要商業聯姻來鞏固我的事業，何必一定要門當戶對？”
“我和你爸也不是那麼看重錢財的人，隻是她條件太差的話，帶出去非常沒麵子，會成為我們這個圈子的笑柄。”
“麵子重要還是幸福重要？”程塹不喜歡和父母抬杠，忍著煩躁道：“媽，如果你們不滿意她的出身，那好，你們耐心等著，我會幫她達到事業的巔峰，讓她以最閃耀的身份走到你們麵前。在此之前，請不要和我提結婚的事情，我們等著她鍍上一身光環再考慮婚姻。她年紀還小，不會愁嫁。”
“人家小，你年紀可不小了，程塹。”程夫人無奈，隻好妥協道：“你看著辦吧，隻要她馬馬虎虎配得上你，就商議婚事吧。如果需要我和你爸為她做什麼，我們也會伸手幫一把的。”
“不用，她不會輕易接受別人幫助，媽，我的事情你們不要摻和，等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們，沒什麼事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