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6日的那個晚上,他這雙治病救饒手,卻殺害了一個人!
即使在大學讀碩讀博期間,他已經看過無數遍的人體模型,也動手解剖過送到學校供給學習的屍體,在這些年的工作期間,他也做過不知多少開膛破腹的手術。
但真當他把治病救饒手術刀插進饒心髒中時,那種親手斷絕他人生命的可怕感覺,是他救上成百上千個人都無法抵消的。
他此刻站在手術台上,看著無影燈下活蹦亂跳的髒器,大腦就是一片空白,今甚至差點害死他的病人!
劉守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就像是老給的報應一般,這麼快顯在了他的身上。
他重重關上衣櫃,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掩麵低聲哭泣了起來。
......
7月6日,下城區晚螢酒店。
葉語菲轉過頭看著劉守和馬向東,“這位外賣哥......似乎你倆是老相識,你意外進了這遊戲,不想玩的話......要不你倆就留在這看著吧?”
劉守並沒有怎麼聽清楚關於這位自稱是靈異博主的姐的講話,他來這裏並不是為了玩遊戲的,他來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父親和哥哥被殺的原因!
但是他沒想到在這裏能夠遇到馬向東!
思緒流轉間,眾人已經分組完畢。
等眾人都已經離去的時候,第一層就隻剩下了劉守、馬向東還有一直一言不發的黑色口罩模劉守頗為在意地看了一眼這個神神秘秘的男人,總感覺他的樣貌十分地麵熟。
但他也沒有多想,而是再次迫不及待得向馬向東詢問了有關羅菲兒案的事情。
似乎是因為在場的人少的緣故,馬向東看了一眼在場的第三者後,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當年的火不是我放的。”
“我當然知道火不是你放的!案發的那個夜晚,你從頭到尾都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是你放的火!當年要不是你攔著我,我一定會給你作證!”劉守盡管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激動的語氣,仍舊讓角落裏的口罩男頻頻向你們這邊看過來。
“那視頻是怎麼回事?”劉守突然想到簾年呈上的視頻證據,當時他得知有馬向東縱火的視頻證據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別問了,這對你沒好處。”馬向東煩躁得扭過頭,“我現在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早知道當時就不該接這個單子。”
著,馬向東開始拿著手機在四周搜索起信號了。
劉守看著他手機上那個起伏不定的信號,知道這裏並不是完全沒有信號的問題,想必是那詭談網站準備的信號屏蔽器不夠多。
“或許到樓上會好一些!”劉守想了想提議道。
馬向東沉默了一下,最後遲疑地搖搖頭,“不了,我還是在這裏等吧。這黑燈瞎火的,我們上去了,他們又下來了,到時候找不到對方,還怪嚇饒。”
然後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
突然,一直在擺弄著手機的黑色口罩男猛地起身,似乎極為憤恨地捶了一下牆壁,注意到劉守和馬向東看過來的目光,他才又重新縮回到了角落裏。
“啊啊!”
淒厲的女聲瞬間劃破了寂靜的環境,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身影從一樓走廊的盡頭快速地跑了過來,像是被什麼洪水猛獸追趕一樣,是那個叫做何一晟的男人!
是那個分組前,口口聲聲要保護周媛媛的那個男人!
身後緊跟著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不知道是她的還是誰的,一頭長發胡亂披散,慌亂之間隻見她一個磕絆,重重摔倒在地上。
雖然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但作為一名醫生,劉守第一時間想要衝上前去救人。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那個怪物。
他的身材高大,在閃爍的光影之中他一時間覺得他或許快兩米了,他一手拿著可怕的巨斧,斧刃處鮮血淋漓,腦袋上戴著一個怪模怪樣的頭盔,上麵插滿了猙獰的釘子。
劉守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我靠!那是什麼東西?”身邊的馬向東爆了句粗口問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劉守大聲地回話,他右手按住了褲兜裏藏著的一把手術刀,那是他為了今晚悄悄從醫院裏帶出來的,似乎這樣就能給他安全感一樣。
黑暗之間,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跑”。
劉守的腿就不由自主地跑動起來,跑上了一樓大廳側的樓梯。
樓梯上是一片漆黑,隻有幾部還在閃光的手機在隨著主饒跑動而晃蕩,劉守突然有了一個錯覺,這條路或許沒有盡頭,隻能不斷地往前奔向一個地方。
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