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逍遙有一點兒木然的跟著君梓諾的腳步,君梓諾輕輕的推開了自己的府門,請了單逍遙進去。
入目的漫天的水墨畫,單逍遙的眼睛亮了,說道:“別人的府裏麵都是亭台樓閣,而七王的府裏麵竟然全是水墨畫,也是稀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真正的把自己置身在這樣的水墨畫之中,輕輕的走到了一副水墨畫的麵前,嗅了嗅上麵清香的墨跡,笑了;“這是七王上朝之前剛剛畫的吧。”
紙間上還殘留著濃濃的墨香,古代的墨很神奇,散發著有意的清香,不似現代那隨處可見的墨,臭的讓人不忍直視。
七王輕輕的整理了一張險些被風吹走的丹青,沒有回答單逍遙的話,反而說道:“逍遙,你可能夠找出哪一副是出自單逍仁之手?”
單逍遙有一些驚訝,這裏麵還有大哥的手藝?但是,自己自幼離家,哪裏知道大哥的畫長得是什麼樣子的呀?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與單逍仁將軍不熟,我又怎會知道,他的墨寶長得是什麼樣子的,若七王真的有心,不妨送我一份單逍仁將軍的墨寶,也能夠聊表思念了。”
七王君梓諾輕輕的點了點頭,走到了穿過層層的墨寶,來到了一處山海圖麵前,說道:“你若真的想要,就把這幅畫帶走吧,這個是他畫了三天,最是心愛的一幅畫。”
都說看字能看透一個人的為人,其實看畫也是一樣的,單逍遙生怕驚擾到七王一般,輕輕的走到了那副山海圖的麵前,入目就是一番驚濤駭浪,就是一片波濤洶湧,畫中每一個棱角,都充滿了意氣風發,還有一種鬱鬱不的誌的憂傷,天空中的雄鷹是多麼的希望振翅高飛,但是隻能夠萎靡的站在一頭的石頭上,渴望的看著高空,那是鷹的夢,也是大哥的夢。
有一些沉重的閉上了眼睛,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訴了,單逍仁是真的很想很想領兵出征,沒有任何的逼迫的嫌疑,是嗎?”
眼神猛地銳利了起來,死死地盯著七王的眼睛,說道:“你在撒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你會那樣的生氣,會那樣的憤怒?”
七王苦笑的一些,說道:“那是阿仁的心願,但是那個並不是我的心願,他願意去,但是我不願意讓他去啊,逍遙,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其實拖我照顧你的人就是阿仁,他早就知道了你是她的親妹妹。”
單逍遙的眼睛瞬間布滿了恐慌,不可置信的看著七王君梓諾,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七王輕輕的笑了:“你果然與他說的一模一樣,阿仁說過,不要讓我告訴你,因為你一定會很是激烈的否決,我答應過他,一定會為他保守秘密的,但是現在,我不想聽他的了,因為他沒有聽我的,他竟然真的去了。”
單逍遙現在那裏還有心思去聽七王君梓諾嘴裏麵說的是什麼呀,她隻知道,大哥知道他是她了,那麼父親呢?父親可知道自己回來了?
七王君梓諾似乎是看透的單逍遙的心思,輕輕的說道:“單老將軍還不知道你回來了,阿仁是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單逍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心理麵仍然有一些複雜,疑惑的看著七王君梓諾,說道:“你,到底是誰?”
九王對他恭敬有加也就罷了,畢竟七王是九王的哥哥,三王那樣的性子竟然也對七王恭敬有加,這本來就有一點兒匪夷所思,而且,七王貌似與自己的哥哥關係很是不一般呢,這個七王到底是什麼來頭。
七王君梓諾好笑的看著單逍遙,說道:“我是七王君梓諾,怎麼,到了我的府上轉了一圈兒你就不認識我了?”
單逍遙狠狠地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的,你與我大哥到底是什麼關係。”
君梓諾的目光有一點兒飄忽,輕輕的說道:“阿仁嗎?左不過不是什麼很壞的關係就是了。”君梓諾有一點兒寵溺的揉了揉單逍遙的頭發,說道:“我找你來可不是與你商量這個的,老三與老九這一次真的有一些過分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不於我商量著來,我生氣了,逍遙,你呢?”
單逍遙很是抗拒的一把拍飛君梓諾的手,臭著臉說道:“不要碰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