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逍遙輕輕的一笑:“念安,你跟著主子我多久了,你主子我是做事兒沒有分寸的人嗎?若沒有把握,我如何會前來叫門?”
“若說之前隻是懷疑九王淩會委身於此的話,現在就是確信了,你細看這蒙了沉的大門,上麵有什麼?”單逍遙含笑的看著念安,念安把自己的頭湊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著,最後有一些不確定的說道:“灰,很多灰!”
單逍遙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處私宅你可以用那樣短的時間就查出來是九王淩的,你的本事我不懷疑,但是以九王淩的手段,他真的想要捂著的事情,應該不會讓你那樣輕而易舉的知道的。”
“所以,這就證實了這處私宅隻不過是九王淩丟棄在這裏的一處普通的宅子,宅子暴漏自然是不能要了,但是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又沒有必要出售這處宅子,所以就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這裏,就是他的,但是,他已經不要了。”
“主子,既然九王淩已經不要了這裏,主子又是因為什麼斷定九王淩現在就在這裏的呢?”念安還是有一些不明白,滿臉迷糊的看著單逍遙。
單逍遙無奈的笑了笑,指了指麵前滿是飛灰的大門,這個大門上:“有很多人為敲擊過得痕跡,而且,有一處還很新,明顯是剛剛弄上去的,單單是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九王淩就在這裏,我斷定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單逍遙輕輕的指了指門上的一處,那裏,有著明顯被什麼東西掃過的痕跡。
“這個距離與這處敲擊的痕跡,剛剛好是衣袖與手指的距離,這樣髒的大門,正常人都會避免自己的衣服與大門接觸,但是,那個敲門的人為什麼不呢?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那個人的另一隻手不方便,另一隻手受傷,隻能夠用一隻手敲門,而且,這裏還是九王淩廢棄已久的宅子,又有誰能夠想到,九王淩會在這樣的地方為自己療傷呢?是吧!九王殿下!”說道最後,單逍遙輕輕的一笑,清亮的聲音穿透朱紅的大門,玩味的笑著。
原本緊閉的大門吱呀的一聲開了,揚起一片飛灰,單逍遙早早的就退到了一邊,免去了這池魚之災,含笑的看著麵色陰晴不定的九王殿下,笑了:“九王殿下,我已經到了你的門口了,你就不打算請我去裏麵坐一坐嗎?”
九王君梓淩側了側身子,為單逍遙與念安讓開了一條路。
單逍遙很是好心情的大步走了進去,路過一處石桌的時候,素手輕輕的一摸,看著自己潔白無瑕的手,戲虐的笑了:“這裏不是一處廢宅嗎?九王真是有心,竟然連這樣的廢宅都命人打理的這樣的幹淨,真是讓小女子刮目相看呢。”
九王君梓淩冷冷的一哼:“誰告訴你這裏是廢宅的?難不成又是靠你那直覺?”
“直覺?嗬嗬,我的推斷難不成在你的眼裏隻是直覺?”單逍遙的麵色有一些發冷,九王淩這樣說無疑是在懷疑她的能力。
“事實證明,你現在所做出的這個直覺還是挺準的。”九王淩漫不經心的看著單逍遙,眼中滿滿都是戲謔。
“放肆!”念安見自家主子不高興了,小臉兒立馬拉了下來,長劍瞬間出鞘,直指九王淩。
九王淩不屑的瞥了念安一眼:“你的這個侍衛未免也太沒有規矩了吧,如果她在我的手裏,早就死了八回了。”
“念安,我平日裏是怎樣教你的,我們是小女子,不需要講究什麼君子道義,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是可以做的,你,還在那裏等什麼?”單逍遙同樣回以九王淩不屑的一瞥。
念安收到了自家主子的命令,麵色大喜:“是,念安明白!”
長劍在念安的手中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勢如破竹的刺向了九王淩。
九王淩麵色發寒:“無名鼠輩,怎配與我交手?盛木,交給你了。”
“是,王爺!”陰暗的角落裏,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道道劍芒無情的刺向了念安,絲毫不留一絲餘地。
單逍遙的麵色有一些變了,但是那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轉瞬單逍遙就玩味的看著九王淩:“這是你的人?殺人機器嗎?如果他在我這兒,活不過三天。”
君梓淩無所謂的噢了一聲:“真可惜,那不是你的人。”
“念安!”單逍遙淡淡的喚道。
念安眼神一閃,滿眼興味的看著盛木,在心中無聲的說道:“盛木,你慘了,我家主子在山上的時候可就是出了名的刁蠻,無人能是其鋒芒,如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家的這個主子挖苦,以我家主子的性子,能夠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