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能否一觀?”葉夫子頓時好奇起來。
房遺愛便走進屋,把昨晚寫的《三字經》拿了出來。
葉夫子一打開,引入眼簾的便是未曾見過的文字,房遺愛便上前解釋了一下,而葉夫子也被眼前的第一句話震驚的不知身在何處。
這句話最早是孟子所,孟子言‘上善若水,厚德載物’,這是至善的最佳體現,但是荀子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理論,認為饒本性便是惡,‘化性起偽’,‘強學而求有之’,甚至是‘塗之人可以為禹’,一個講究的是先環境,一個講究的是後環境。
但是接下來就厲害了,孔聖人直接,‘內聖外王’,直接把兩家言論給打包了。
如今房遺愛寫的《三字經》,當篇第一句話就是‘人之初,性本善’這是要搞事情啊!
接著便是第二句話,‘性相近,習相遠’葉夫子瞬間感覺喝了蜜一樣,醍醐灌頂渾身酣暢,猛的大笑起來道:“好一個性相近,習相遠啊!”
暢快的大笑,震的屋瓦都仿佛要顫抖了起來。
房遺愛不明所以,這隻是自己娃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要求背誦的,怎麼就能讓一個人有這麼大的反應,有必要嗎?話要是把《金瓶梅》默寫出來,會不會...唉,太邪惡了,自己也就看了七八遍而已,現在不能寫出來,太可惜了。
葉夫子此時對於周邊人早已經是直接無視,整個人都遁入秘境,開始兩耳不聞窗外事,半柱香的時間過後,葉夫子可惜的將手中的書本放下道:“未得全篇實屬可惜,此書極為精簡,對於少兒開智有不少的好處,不知道...”
到這裏有些扭捏的看了一眼房遺愛道:“不知道郎君能否忍痛割愛,讓我將此書謄抄一遍,帶給友人一看!”
房遺愛便點零頭道:“那是自然,夫子請隨意!”
葉夫子頓時開心開心的研磨舞筆,將半篇《三字經》全部謄抄了一遍,然後吹幹墨後,鄭重其事的將紙張疊起來放在懷裏。
“那寫書人姓名不知道公子可曾知曉!”葉夫子臨走的時候回頭看向房遺愛。
房遺愛恭敬的施禮道:“名為春秋先生!”
葉夫子若有所思的點零頭,轉身離去。
房遺愛送他出去後,長出一口氣道:“人才啊,沒得人才,一個人能幹啥事!”
若是有可能,房遺愛很想有錢了自己開一個學校,但是如今年幼,原先又是武夫,突然轉變成一個教書先生怕是周圍人難以接受,隻能以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去達成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
“所謂春秋筆法,便是虛虛實實,如今有了春秋先生,當初又曾落於河流之中,遺失了不少古籍,這突然冒出來的書便有了法,嘖嘖,又逢戰事,文化交接出現斷層,那人們理當不會那麼較真的去找一個叫做春秋先生的人吧!”想到這裏房遺愛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