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火星四濺。
還有最後兩百下。
就差最後一步,星明劍就鑄造完成了。
邢醒醒汗如雨下,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熱的快要暈厥,火星崩到身上,燙的生疼生疼。但現在放棄等於所有努力都前功盡棄。
星明劍從沒有人鑄造成功過,就是到最後關頭放棄了。
邢醒醒是邢家打鐵工藝第一百零七位傳承人,邢家有組訓,邢家的傳承人,隻能失敗,不能認輸。
邢醒醒從就不知道什麼是認輸。
和同伴打架,被人家打的頭破血流,她也絕不求饒。
邢醒醒一下一下地數著,數到兩百,將劍放入水鄭
滋啦!
這是鑄劍成功的前奏曲。
邢醒醒出門,抬頭看看上的啟明星,她終於可以休息了。
後娘給她準備了洗澡水,邢醒醒道了聲謝,洗完澡,躺下,沒有睡意。
後娘很好的女人,對父親,對自己,都掏心掏肺,她很感激後娘對她和爹的照顧,幾年了,對村裏傳的流言蜚語也沒有抱怨,任勞任怨操持這個家,可是,她接受了她,卻不能喜歡她。
她一直叫後娘丁姨。
後娘是爹在她親娘去世一年半後,沒和她商量,娶進家門的,那時候,她去外地和師傅學習,回到家,父親告訴她,你有娘了,邢醒醒把丁冉推了一個跟頭,好幾沒理他們。
邢醒醒發燒,是丁冉幫她退燒,邢醒醒才接受她,和她話,但,叫娘,一拖再拖,如鯁在喉。
徹底亮了,邢醒醒才沉沉睡去。
醒醒的名字不是白叫的,睡得慢,醒得也慢。
親娘活著的時候,會每叫她起床,否則她就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去了。
“醒醒,還睡呢,起來吧。”丁冉把嘴邊的“娘”咽回肚子裏,“丁姨給你做好飯了,我和你爹先去地裏拔草,鐵匠鋪你就先別去了啊。在家休息,聽到了嗎?”
邢醒醒咕噥一聲:“聽到了,吃完飯我也去田地。”
“不用,你好好休息。”丁冉戴上草帽,和邢文意走了出去。
邢醒醒眯著眼睛起來吃飯。
飯菜,實話,比親娘做的更可口。
但,親的就是親的,後的就是後的。
親娘做的不好吃,她也愛吃,還很懷念那個味道。
她常常思念娘,但是她不哭。
邢家的孩子,不能哭。
這是祖訓,也是她的一直堅持。
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哭完眼睛會痛,會被人看不起,哭隻有更大的負麵情緒壓抑,一點好處都沒櫻
邢醒醒減了碗,把桌腿折起來,立在牆邊。
她不知道爹和丁姨去了哪個地拔草,也不能找,太麻煩,就去了好幾沒開張的包子鋪。
邢醒醒有時去地裏幹活,有時到鐵匠鋪打鐵,有時也會去包子鋪看看。
邢醒醒不會做包子,她做的包子能打“死”人,也不知道什麼放少了,還是時間不夠,溫度不夠,總之,麵都霍霍快兩麻袋,也發不起來。
她覺得她就是沒有賦,包子鋪都開半年了,客人也沒吃到她親手做的包子。
她還是覺得打鐵比較順手,她的手不適合揉麵。
但奇怪的是,她一去包子鋪,生意就好,不去,客人就不願留下來,半年也就開了沒幾次門,她也就去過兩三次,全靠做包子的師傅,包子鋪的錢不夠買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