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那時間對白羽蓉來說是忘記一切的催化劑,她甚至不恨蕭瑟騰,也不怨蕭瑟騰了,她甚至開始想他,隻要他能站在自己的麵前,隻要隨意解釋一下,隻要跟她說一句‘對不起’或者‘我愛你’她就會淪陷,完全陷入他溫柔的漩渦。
想起蕭瑟騰,白羽蓉的臉上竟忍不住浮現出些許笑意,她竟然原諒了他,這是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她想也許他就站在客廳,也許正等待著自己,白羽蓉的臉不由得變得緋紅。
然而當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隻看見夏挽和子言在客廳裏,子言是蕭瑟騰最好的朋友,她想也許蕭瑟騰住在忙,也許蕭瑟騰就在這兒,也許他是和子言一起來的。
白羽蓉四處張望著,但始終沒有蕭瑟騰的聲音,不由得心裏一沉,有些失落,子言和夏挽聽到開門的聲音,不由得紛紛朝著開門的白羽蓉看去,隻見白羽蓉像個好奇的孩子一般四處打量著,眼神也不同往日的渙散,兩人心中竊喜,但還想繼續觀察白羽的舉動,隻見白羽蓉朝四下打量著,就像是一個剛到陌生地方想要弄清情況的孩子。
夏挽興奮得眼眶紅紅的,直直的看著白羽蓉,眼淚竟不禁落了下來,白羽蓉慢慢朝夏挽走去,神思一點點清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記憶裏原來有一半是留白的。
“小蓉,你清醒了?太好了……”夏挽剛開口,嘴便嘟了起來,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隨後兩人擁抱在一起,落了一些淚,又說了一些話,這才慢慢朝子言走來。
像是很久未見的老友一般,白煜蓉伸出了手,子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拿著的麵皮,在圍裙上擦了擦,握住了白羽蓉的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樣清醒的白羽蓉了,子言的內心是微微的感動,白羽蓉清醒過後,以後什麼事情都可以再商量,包括出國的事情。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白羽蓉開口詢問,就像是桃花源裏的人,不知年月,夏挽流著淚的臉突然裂開嘴笑了:“今天是大年初一。”
白羽蓉睜大了眼睛,原來自己已經迷失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想必一直都是夏挽在照顧自己,心裏平添了幾分內疚與感動,想開口說些感激的話,一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伸手去撫了夏挽的頭發,眼裏是千言萬語,嘴上卻說不出一句話。
“子言,你怎麼來這兒了?他呢?”吃飯的時候,白羽蓉還是開了口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子言抬起眼睛看著白羽蓉,難道能告訴她蕭瑟騰選擇性失憶,將她忘了嗎?如果是那樣,白羽蓉該有多悲傷?
“他……我……我沒告訴他你在這裏,他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生意出了點問題,我怕他分心。”子言說著垂下了頭,開始吃了起來,白羽蓉點了點頭,沒有追問,無論子言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事實都是一樣的,就是蕭瑟騰不在她身邊,甚至可能很久都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