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騰,你答應爺爺,不然爺爺死不瞑目。”蕭老爺子緊緊的握著蕭瑟騰的手,雙眼也直直的盯著蕭瑟騰,蕭瑟騰這一次終於妥協的點了點頭:“爺爺,你放心吧!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照顧蔣梓晨。”
這話剛說完,蕭老爺子便鬆了手,閉上眼睛,醫生再來看時,便搖了搖頭:“蕭老爺子走了,走得一點很安詳。”
蕭瑟騰根據爺爺的遺願,將爺爺的骨灰拋灑在大海山林之中,沒有隆重的葬禮,隻有幾個熟悉的人送了老爺子最後一程,蕭瑟騰本來想將小李帶回國內,繼續做自己的保鏢,沒想到小李說:“謝謝蕭少,我已經習慣了,蕭老爺子待我不薄,我得在這裏陪著他。”這一陪,便是三年,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路上,蕭瑟騰久久不能釋懷,就算他一輩子沒有找到白羽蓉,就算白羽蓉一輩子不原諒他,他也不會去找薑梓晨的,他更不可能和她做夫妻。
子言盤算著日子,蕭瑟騰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以來,他無論做什麼事都會想起蕭瑟騰離開之前將薑梓晨帶到辦公室的情景,那似乎是一種赤裸裸的示威,是一種威脅,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蕭瑟騰了,和蕭瑟騰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
想起自己麵對白羽蓉這件事,明明早就知道了白羽蓉的所在卻始終不願意告訴蕭瑟騰,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現在薑梓晨的勢力越來越大,無論是和工商部門還是其他單位的相處都是遊刃有餘,甚至有幾家一直由子言去交涉的合作夥伴也都成了薑梓晨洽談的對象,一時間,子言完全被架空了,他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夠退休,不再過問世事,也不再有人隨時來煩擾自己,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早。
這日,他正坐在郊外酒莊喝酒,這是他的一個朋友開的酒莊,極目遠眺,是一片偌大的高爾夫球場,有幾個中年男子腆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在揮動球杆,身邊有小廝走過去為他們擦汗。
子言的嘴角不由得動了動,並沒有覺得這樣的人生有多大的意義,以前忙碌的時候從未靜下來想過生活的樣子,現在突然靜下來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依舊無需去想。
這時候他聽到一個腳步聲慢慢靠近,那種熟悉感,不是蕭瑟騰又是誰,子言轉身,果然見到蕭瑟騰站在自己的麵前,隻是此時的蕭瑟騰似乎比一個月前顯得消瘦了許多,人也顯得冷清不少。
“你回來了?”一句簡單的問候包含了千言萬語,男人之間向來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隻需要一個輕微的點頭,一杯酒,便足以表達一生情。
“恩!”蕭瑟騰應著走了過去,坐在了子言的對麵,子言為他倒了一杯酒,兩人坐著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