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不斷發酵著,現在哪怕是走在公司,蕭瑟騰也會看到公司裏的那些高層人員交頭接耳的議論著,在見到蕭瑟騰的時候,則全都直了腰板,對蕭瑟騰點頭哈腰。
子言也被各種各樣的謠言弄得頭昏腦脹,為此還專門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解釋自己當時的行為,並澄清蕭氏集團並不像外界傳言那樣,甚至有人提問,蕭氏集團是不是喜歡卸磨殺驢,對老員工完全不念舊情,子言雖然回答得很圓滑,但難免有一些被辭退的員工因為心裏不滿意特意對蕭氏集團進行了誹謗,這些記者便拿著那些人提供的資料提問。
一時間,整個蕭氏集團一片混亂,甚至還出現新員工未入職就辭職的景象,有些老員工也都紛紛提交辭呈,並說蕭氏集團合同上的賠償金額是不具備法律效益的。
子言和蕭瑟騰白天便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的時候便聚在一起討論怎麼解決這些問題。
“肅源。”蕭瑟騰緩緩開口,必須要找到源頭,才能徹底解決問題,子言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現在源頭是什麼?或者說領頭人是誰?這些都是不知道的事情,都需要慢慢去調查。
“蕭少……”子言欲言又止,現在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合同規則,因為一旦違約,要賠付的賠償金簡直高到難以承受,很多人雖然都是衝著蕭氏族集團的高薪而來,但一看到合約上的違約賠付金便望而卻步,這件事自然也是導火索。
“什麼?”蕭瑟騰抬起眼睛看著子言,子言終於還是開了口:“不然合同改一下。”
“不行……”蕭瑟騰語氣堅決,雖然他並不想用高額的賠付金去限製員工的活動,甚至說是員工對工作的付出程度,但這沿用了十幾年都沒出問題的合同在這一刻出現了問題,那就不是合同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他憎惡這種類似威脅的改革。
“可是蕭少……”子言將員工提出離職者眾多的事情告訴了蕭瑟騰,蕭瑟騰冷冷抬眼:“該收的賠付金照常收,絕不複用,若有法律問題,我來承擔。”蕭瑟騰簡直氣急了,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在這樣的時候落井下石,他不恨那些人,因為人的本性是如此,他隻是覺得這是自己公司培養出來的人,這讓他難以接受。
子言點了點頭,走出了蕭瑟騰的臥室,走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消失在角落裏,那種似有若無的熟悉感再次襲來,為什麼會有人偷聽他們說話?現在這個時候,隻有小魚在這裏,不是嗎?如果小魚有問題,那蕭瑟騰還能相信誰呢?小魚跟在蕭瑟騰身邊已經十餘年了,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跟別人裏應外合,想要害蕭瑟騰,那是極其容易的事情。
子言越想越擔心,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是要人命,那小魚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那到底要什麼呢?又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子言轉身大步離去,背後,一雙眼睛怔怔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