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驅車來到蕭宅門口的時候,蕭瑟騰正呆呆的坐在園中那棵滿是黃葉的銀杏樹下的秋千上,銀杏葉落了滿滿的一層,蕭瑟騰靜靜的坐著,腳踩在銀杏葉鋪成的路麵上,眼睛緊閉著。
“又在想白羽蓉?”子言開口,緩步朝蕭瑟騰走去,蕭瑟騰睜開眼,斜視著子言:“你來做什麼?”一如既往冰冷的語氣,子言知道曾經的蕭瑟騰又回來了,隻是他不明白蕭瑟騰為什麼不派人去找白羽蓉,明明隻要他願意,就可以找到白羽蓉,隻要她在這個世界上,她就能找到她,無論生死。
“喏!請柬。”子言將一張紅色的請柬遞給蕭瑟騰,蕭瑟騰冷著臉伸手接過請柬,剛打開,隨手就扔在了一邊:“真是笑話。”
蕭瑟騰打開請柬時,隻見署名是蔣梓晨,對這個女人他打內心有一種莫名的排斥,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會邀請她去參觀她本人的畫作,蕭瑟騰對畫並不敢興趣,相對來說,他更願意去聽一場音樂會。
子言自然看出了蕭瑟騰的不情願,不過他卻很希望蕭瑟騰能去,冥冥之中,他隻覺得這次活動能發現些什麼。
“蕭少,我覺得你還是去,畢竟蕭老爺子交代過要好好照顧她。”子言語出驚人,蕭瑟騰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跟子言說過這話,但上次去爺爺那裏,爺爺確實再三強調要好好照顧蔣梓晨,哪怕她犯了錯,也要原諒她,畢竟爺爺欠對方爺爺一條命。
蕭瑟騰本不願意去的,但子言都把爺爺搬出來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推辭,正好也借這個機會看看蔣梓晨現在在做些什麼。
“走吧!”蕭瑟騰站了起來,隨後又疑惑的看著子言:“我倒很好奇,你子言竟然給蔣梓晨當了跑腿的?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怎麼可能?”子言笑而不語,他沒想到蕭瑟騰會說這樣的話,蕭瑟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最好不要愛上她,到時候你一定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蕭瑟騰直直的盯著子言,看了好一會,才收回眸子,對這些亂七八糟的凡塵俗世,他向來不夠敏感,他甚至覺得自己對子言的了解原來並沒有自己想象的深。
“你這樣說,我倒想試試。”子言開玩笑,他對蔣梓晨倒是充滿了興趣,卻不是愛情,蔣梓晨的種種行為讓他充滿了疑惑,包括蔣梓晨的出現時間剛好在白羽蓉消失之後,蔣梓晨極其複雜的身份,還有蔣梓晨辦畫展這件事,他曾打電話調查過,蔣梓晨的專業是金融,怎麼可能一個學金融的年輕女孩會辦畫展。
蕭瑟騰不再說話,大步朝門外走去,子言緊隨其後。兩人很快就到了蔣梓晨舉辦畫展的地方,畫展還沒開始,工作人員正忙忙碌碌的收拾東西,蔣梓晨戴著耳麥指揮著:“這邊一點,這一幅放在那邊,小心一點……”。
蕭瑟騰和子言默默的走了進去,子言在看到那些畫的時候竟不禁感歎起來,這絕對不是業餘畫手畫的,從筆風,意象和取材等方麵都顯得成熟穩重,簡直難以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所作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