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蕭瑟騰一邊給蕭老爺子捏背,一邊問跟爺爺嘮家常,蕭老爺子伸手拍了拍蕭瑟騰的手:“你這麼晚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來給我老人家捶捶背,聊聊天的吧?”
“爺爺,我就知道瞞不過您,我來找您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蕭瑟騰說著站到了蕭老爺子的麵前,蕭老爺子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鞋子脫了。
“這麼晚了,我老人家也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蕭老爺子說著揮了揮手,蕭瑟騰隻能默默退了出去。
這一夜,蕭瑟騰怎麼也睡不著,他雖然不知道和白曉雪來的那個女孩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但那個女孩看他的眼神,他記得卻很清楚。
那是一種對仇人才有的恨,是一種要將人置於死地才有的表情,那個表情,蕭瑟騰隻見過一次,便是在蕭老爺子將一個小女孩領到他家時,小女孩看蕭老爺子的表情。
白曉雪在迷迷糊糊中醒來,隻覺得頭很暈,心底鬱結的那股惡氣漫漫湧上心頭,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偌大的白府,隻有她一個人,沒有父親,沒有母親。
“媽,爸,你們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不要我?”白曉雪將頭埋在膝蓋痛哭起來。
“白羽蓉,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白曉雪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對麵的牆壁,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牆上投射出她的影子,一個黑色而猙獰的身影。
“白羽蓉,我要讓你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白曉雪下床,穿鞋,穿衣,一氣嗬成。
白羽蓉在醫院一直陪護母親到了半夜,直到秘書小何提醒她快天亮了,白羽蓉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醫院,在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看母親。
“白總,咱們先回去吧!明晚還過來呢!有人照看著,您放心。”小何微笑著給白羽蓉搭上了外套,白羽蓉點了點頭,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母親。
醫院每隔兩個小時就會有人進去看一次白母,白曉雪到了醫院,遠遠的就看見沈萬霞的門口有幾個人直直的站在那兒。
如果自己冒然進去肯定會被趕出來,到時候白羽蓉知道的話,恐怕自己在公司也呆不下去了。
白家的家業絕對不能落在白羽蓉手裏,白家是她白曉雪的,她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不一會,白曉雪就找到了護士值班室,白曉雪看了看裏麵沒有人,現在正是好機會,很快換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並將旁邊一個已經擺好儀器的推車推了出去。
白曉雪懷著緊張不安的情緒到了沈萬霞病房的門口,沒想到守在門口的兩個男子抬手看了看表,竟然放她進去了。
沈萬霞躺在病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蒼白的臉上,花白的頭發散落在枕頭上,白曉雪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沈阿姨,我這就送你去見我爸爸,到那邊你們兩好好過日子,至於我們年輕人的事,你們老一輩就別管了。”
白曉雪走了過去,用腳踩住了輸氧管,如果摘掉氧氣罩一定會被人發現,踩輸氧一來不會留下指紋,而來不易察覺。
沈萬霞做了一個夢,夢裏突然有人站在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她隻覺得胸口發悶,無法呼吸,她使勁的踢著,踩著,對方的力氣卻越來越大。
沈萬霞的腿瞪了幾下後便安靜下來了,白曉雪走到沈萬霞旁邊竟發現這個一直閉著眼睛的女人的眼睛睜開了,而這雙眼睛竟直直的盯著白曉雪。